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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受牵连的茉莉花女士(2/2)

谌西虽然之前没有谈恋爱的经验,但在明显打翻醋坛子的情人面前也知道立即认怂,“好了好了,我的错。”他摆摆手,“要不是说到剧院,我根本就不能这会儿想起她。再说她也没有漂亮到让别人不爽的地步……”他捏了一下非色的腰,暧昧道:“要不要我现在就让我的宝贝爽一下?”。

非色略有不适的瞪了他一眼,“你不适合这种二流子风格,伊恩,你的茉莉花大概也不会欣赏……她跟你很亲密吗?”

谌西被打击到,垂头丧气,“她只是我的朋友。”见非色直直盯着他,只好坦承,“算是关系比较亲密的朋友。”

“她知道你……喜欢男人?”

“大概……后来慢慢知道的吧,我不太确定,她非常敏感,有次聚会的时候她介绍了一个年轻男孩给我认识。”

“年轻男孩?很帅?”

“还行吧……”谌西观察了一下非色的脸,纠结着要不要说谎,“挺能玩的那种类型,变出各种花样哄人。”他悄悄喘了口气,“不是我的菜。”

为了使莫名的不开心不至于太明显,非色尽量和颜悦色说话,“你的生活很丰富嘛,”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谌西,“男男女女围绕身边,漂亮又年轻,艳福不浅呵。”

谌西冤死了,但往下说有越抹越黑的趋势,他索性闭上了嘴,对非色的观点不赞同也不反驳,以不变应万变。谁知非色对他这个样子更不满意,眼见得脸色沉了下来,露出闷闷不乐的烦扰神情。

谌西有些不忍,他进行了一下换位思考,就连对方提到一个虚拟的希斯克利夫,自己都忍不住摆出那副嫉妒的嘴脸,何况他提供给对方的威胁是活生生的现实人物,设身处地,换谁大概都会有一点想法。出于让情人放心的立场,他思虑良久,下定决心说出真相,“非色,我想告诉你,其实……其实来到这里的第二天,我们……你知道吗?……那其实是,是我的初/夜。”他有一点隐蔽的羞愧,大龄处/男在英国是一个可笑的存在,这可是他不轻易说出口的秘密,“我第一次跟人shang床,就是在这儿……你的床/上,当时我很紧张,有点不知所措,而且激动过头,你……没感觉出来吗?”非色回味了一下,眼睛刹那间闪过一道明亮的光簇,他是如此纯粹简单的青年,高兴和沮丧丝毫不加掩饰,当独占欲得到满足,当即一扫阴霾,快活起来,“嗯?没怎么感觉出来啊,”他故意冤枉对方,“我还一直以为你是个老手呢!”

“老手?意思是……我让你很舒服?”谌西促狭的笑了,说:“也许在那方面我有一点天赋,”他添油加醋,“难怪你j得比猫还g人呢!以后我再多练练,会让你更kl的。”

非色不可避免的脸红了,他回想近日他们在这座与世隔绝的深山里做过的所有事,除了吃喝拉撒,日常起居,剩下的好像全都是shen体的交流,那种如胶似漆,抵死缠绵的恋爱,两个饥饿的灵魂互相啃/噬,一两次的别扭也好,哪怕差点闹到要分开,最终还是回到了chuang上。床是情/人间最完美的归宿,也是一种无与伦比的表达。非色看着谌西,他想,没人知道眼前的青年在ch上那种样子,连青年自己也不知道,这很好,非色不允许别人知道,这是他的独属、私人权利,是令他满足的秘密。

经历了起伏的波折过后,又吃了一回没来由的飞醋,两人感情似乎更融洽了,这是双方都不曾料想到的结果。事实上,除了非色,谌西一样怀有失而复得的情绪,在这一场惊险交加的感情危机里,他同样大难不死,并且第一次意识到自己那种可怕的脆弱,他无法承受分离,既害怕自己痛苦,更舍不得对方痛苦——他比想象中更心疼他。

时间近一月下旬,天气还是那么冷,甚至更冷了,非色的《梦樱》终于完成了最后的上色,从谌西的腰与臀之间的塌陷处延伸向上的树干是他身体血脉的变异,呈现一种略显诡异的淡红,他匍匐在积雪深厚的雪地里,空中洒下细小的樱花瓣,在他的腰、背和臀上覆盖了零星的几处,不细看会误以为是白色的雪花沾染了身体。

谌西认真看过一遍,评价说:“我从没见过这么英俊的树妖。”

“……”

凭心而论,这样华丽奇诡的画风似乎无法归类到任何一种纯艺术绘画的流派,你不能说它不艺术,事实上它有成熟的绘画技巧,手法新颖,构思独特,富有想象力,何况整幅画面呈现出一种天才式的构图意趣,人、雪、树、花的比例均和谐而美妙,但是,看来看去,总觉得它跟经典绘画不太一样,尤其古典主义绘画,大多视角客观,笔触冷静,而这幅画即便手法纯熟,技艺精湛,却总脱不了一股“花痴”的嫌疑——谌西不无得意的看到了这一点,但他不能明说,处于热恋中的画家在荷尔蒙的影响下难免失控,谌西喜欢这种失控。

“下一张画你自己吧。”谌西说,“普通的自画像,但要穿上那件红色羊毛衣,戴上红手套。”“一条水洗浅蓝牛仔裤,”非色看他一眼,“你的记忆还是不够精确。”“拜托。”谌西笑着辩解,“作为一个纯情少年,我当时对你的脸蛋和上半身的兴趣显然大于下半身。”“好吧,”非色把《梦樱》从画架上取下来,找出一副略微陈旧的胡桃木画框框起来,它被并排挂在《伊恩的眼泪》和《伊恩的早晨》旁边,“也许我应该把它的题名换成《伊恩的梦》?”非色歪歪头说:“这样可以凑成《伊恩三部曲》。”

“不。”谌西站在床前端详了一下,“《伊恩的梦》应该是你下一幅画的名字,”他转过头看着非色正经的说:“穿着红色羊毛衫的男青年,你的自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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