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讨债之胤禛的疯狂
一连几日,京城上空阴云密布,胤禛不知用了何种手段,将年羹尧调来,年是胤禛门人,又是心腹,本就专横,经过敲打,越发不讲情面!但凡有人哭穷,皆带人过府光顾,美其名曰:伸以援手!直闹得众官员鬼哭狼嚎,叫苦不迭,胤禛只做不知!
这日,胤禛抽了个空,来到诚贝勒府上。
“四弟,来来来!”胤祉扯着胤禛的手,行至书馆,拍了拍那一摞摞的书籍,得意道,“给哥哥提提意见!”
“三哥,你借国库银子,就是为了编书?”胤禛翻着书籍,状似无意道。
“可不吗?万岁常言,民之教化,国之安泰之类,以保我大清永昌!三哥文武不济,退而求次罢了!”
“三哥,非小弟泼你冷水,著书立说,恐与国计民生裨益不大!”
“照四爷这话,仓颉造字,亦是多此一举了?”
“不得无理!”胤祉忙出言阻止。
胤禛好奇,顺声望去,却见一书生自书案边起身,向胤祉行礼道,“三爷可知,若非四爷,这话,学生还不说呢?”
“哦?”胤禛胜负欲被勾起,“你又如何得知,先人不排斥仓颉所造之字?”
“这……”书生一时语塞!
“四弟!”胤祉出言劝解道,“你是做大事之人,何苦与书生一般置气?”
“我哪还有功夫生此闲气!”胤禛本不欲多做纠缠,顺坡下路,“三哥,你也知此事艰难,还请高抬贵手,莫让小弟作难,小弟到不打紧,君父这个家难当!”
“怎么?拿君父压我?”胤祉见胤禛油盐不进,胸中闷堵,语气有些不善。
“三哥莫要误会!小弟并无此意!”正待解释,门外小厮进来,对胤禛耳语片刻,侍立一旁。
胤禛暗自皱眉,却见胤祉一旁静观,只面上不显。
“三哥,莫怪小弟不通融,小弟也是奉旨行事,出了差错,小弟担当不起,届时,怕是三哥也难逃干系!”
“你!”胤祉气结,却又无可奈何,赌气道,“好好好!我把书停了,把钱还你便是!”说罢,拂袖进入后堂。
“三哥!”胤禛无奈,心知此事不能善了,又记挂恰才小厮所言之事,只得作罢,起身告辞。
“到底出了何事?”胤禛脚下生风,朝闹市行去,小厮擦着冷汗,战战兢兢,讲诉事情发生的经过。
却原来,原兵部侍郎风承运,恃宠而骄,当堂抗命,违旨不到!风承运本是康熙旧部,追随康熙南征北战,战功赫赫,在武将当中声望甚高!他这一闹,众官员群而起哄,一时间吵吵嚷嚷,原本大好的局面荡然无存!施世纶无奈之下,命年羹尧将其拿下。
年羹尧自是不会客气,径直带两百壮汉杀上门去。到了才发现,府上张灯结彩,风承运正大宴宾客!冷不防有人闯进来,慌作鸟兽散!
“丰大人!厉害啊!”两百丘八两下排开,整个威风凛凛。年羹尧手握宝剑,参观着古品珍玩,十分悠闲,“有时间大宴宾客,没时间应付钦差?”
“年羹尧,你放肆!”风承运见好事被搅,又羞又愤,满面通红,双手直抖。
“年某奉命行事,多有得罪!”说着,大手一挥,那两百丘八见丰府如此阔绰,早已按捺不住,如今得了命令,更如困兽出笼——按四爷吩咐,拿足了国库欠银,每人二百两赏例,个个精神抖擞。
“你们……你们……”眼见古宝珍玩被洗劫一空,风承运捶胸顿足,大骂强盗,年羹尧只做不知,带兵卒潇洒离去。
“啊!”风承运大吼一声,两眼一翻,向后倒去……
风承运本就年老气衰,被这事一闹,郁结于胸,当场没了生气!其子风诺言,哭喊着到了顺天府,顺天府哪里敢接,索性关门落户,拒不出纳。不知听谁出了主意,唤了家丁,抬了棺木就往闹市,其他官员紧随其后,一时间,满城风雨!
胤禛等人赶到,街上已是乱作一团,哭喊声、吆喝声,此起彼伏!
胤禛抱着手臂,嘴角噙着笑,看着眼前这场闹剧。
“主子,奴才去赶走他们!”身边小厮气得牙根直痒,恨不得冲上去咬上几口!
“不忙!”胤禛招手示意,两小厮附耳上去,胤禛低声吩咐了一番,两小厮遵命离开。
……
“快来瞧一瞧,看一看啊!”突然,两个家丁模样的人上前吆喝,拉了行人就说,“看看,这可是大内出来的贡品,上好的翡翠玉,绝对货真价实!”
“你疯了!”那人一把甩开,“大内出来的东西,谁敢买,不要命了!”
“哎!不要走啊!”家丁卖力吆喝,直至声音嘶哑、喉咙冒烟,街上人来人往,硬是无人驻足!
“你小子找死!”官员擒了那家丁,一把提起,“说,谁让你这么干的?”
“大老爷息怒!”家丁陪笑道,“这不是您吩咐的嘛!”
“你!”那官员气急,却见胤禛在场,不敢放肆,狠狠一甩,“滚!”
家丁连滚带爬跑开了,转过墙角哈哈大笑起来。
……
“老爷!还卖吗?”
“还买个屁!”官员当即甩了两个耳光过去,骂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滚!”
“是!是!”
……
“主子!”
“好小子,有你的!”说着,扔了一锭金锞子过去,“爷赏你的!”
“谢主子!”
……
“主子!”一声急斥,胤禛回头,却见年羹尧飞身赶来,滚鞍下马,行礼道,“主子不好了,一帮子老臣到畅春园哭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