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不思踏入斯内普的办公室时,斯内普直接给他递了一份详尽的本届三强争霸赛比赛项目指南,“这样作弊真的好吗?”阿不思死气沉沉的说。
“波特明显觉得这样很好。”斯内普冷笑。
阿不思呼了一口气,“好吧。”他烦躁地接过那张作弊指南。
“第一个项目,从一条龙的脖子上抢走系着的铃铛——”阿不思尖叫起来,“认真的吗?!这难道不是在谋杀吗?”
斯内普不耐烦地翻了翻眼睛,“别嚷嚷了,男孩,你会活下来的。”
“不!我不接受——见鬼的‘火焰杯’的选择,我只接受我自己的选择!”阿不思红着眼眶把纸条撕成碎片摔在地上,斯内普抱着手站在桌子旁边,冷冷的看着他,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然而,阿不思转身没走两步,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全身灼烧的疼痛击倒了,他悲惨地尖叫,软倒在地上。
斯内普啧啧的摇头,“看?我警告过你了。”
“…这是黑魔法。”阿不思咬牙切齿地爬起来,“为什么那个破被子没被收进神秘事务司?”
“这只是第一个项目,十分简单,只要不是大脑缺失,赢下来没什么问题。”
“赢下来?不,我没这个兴趣。”阿不思假笑,“我的目标是活下来,胜利的事情,还是交给扬和康洛尼斯吧。”
“你是说,”斯内普面无表情,“救世主的儿子准备消极应赛?”
“救世主的儿子只有13岁。”
“你别给我玩叛逆期那套。”,斯内普脸色铁青,飞快地抽出魔杖,“我可不是你那个无能无聊无耻的父亲,你敢让霍格华兹被钉在耻辱柱上,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等多米尼克睡着后,查尔斯才悄悄爬起来,拿出书包里那本莫名其妙的绝版课本和诡异的红色液体。他小心地给多米尼克的床帘施加几个消音咒,一边把自己的床帘再次拉的严严实实。
“好吧,理论上来看,这两样东西肯定有关联。”查尔斯小声自言自语,“红色的浓稠液体,估计是血液。”
他举着魔杖一页页地翻书,从头翻到尾。
“该死的,这里面起码有几百种血液。”
查尔斯烦躁地仰面躺在床上,“…是不是你在玩花样…”,他尝试着和自己的大脑对话,眉头紧皱。
然而什么都没发生,这让他感觉自己就像个精神分裂的疯子。
“…其实根本没痊愈对吗,你这个怪物,只是藏起来了…”
查尔斯猛地坐起来,在床头的杂物堆里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一小瓶奇怪的药草,“螳螂草。”,查尔斯皱着眉把螳螂草塞到嘴里。
梦境很快就到了。
与之前的荒凉悬崖和极光不一样,这次竟然是在霍格华兹,只不过这好像是一处偏僻的走廊,查尔斯一个人也没看到。
“看我找到了什么?”查尔斯对着黑漆漆的走廊喊道,“没想到吧,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脑子里,那么不好意思,还是我说了算。”
他的声音在走廊里回荡,还传来了阵阵回音,如果不是知道这是梦,其实还是有点渗人,“这是我的地盘。”查尔斯喃喃说道,手上马上出现了他的魔杖。
“还是想干掉我吗?可是你是谁。”
他冒着浓郁的黑暗,一步步地往前走,“但是我一点也不喜欢这个主意。”
查尔斯一个人举着魔杖爬了几层楼,连他都开始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不但没有任何人,甚至连一只老鼠都没有。
他停在了一副画像前,若有所思地看着画像里正在睡觉的巫师,他好像对这幅画没什么印象。
“hello?”,查尔斯毫不客气地敲着画板,“醒一醒。”
画像里的老巫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眼惺忪地斜眼看他,“哪来的斯莱特林,滚开,不要吵着我睡觉。”
“您是什么时候挂上来的,怎么我没见过你?”
老巫师翻了个白眼,“不知道,你自己去问迪佩特。”,他把拉起一张老旧的毯子蒙住头,“又来一个斯莱特林的小怪物…”
查尔斯抬高了一点魔杖,荧光刺得老巫师几乎要崩溃,“——斯莱特林的不都是小怪物吗,嗯哼?特别是你们那个恶毒恐怖的级长,他终于把可怜的小格兰芬多赶出去了是不?”
“什么恶毒恐怖的级长,您是指巴泽尔.斯特林吗?”查尔斯没有让他继续睡觉的意思,毕竟,这只是一个半真实的幻象,就算一把火把这幅画烧了他都不会有什么负罪感,“给我听好了老巨怪,说清楚,不然我就把你烧了。”
“……”老巫师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这让他的眼珠看起来好像要掉出来了一样,“你说多一次?”
查尔斯眯起眼睛,稍微后退了几步,“火焰熊熊——”
“等一下!”老巫师吼道,“你怎么会不认识斯莱特林的级长,你是马尔福家的吧,那你应该和里德尔很熟才对。”
“…不认识。”
“所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老巫师不耐烦的说,“你总不能随便就烧死我吧。”
“那,人呢?为什么没有人?”
“你的眼睛还好吗?到处都是人啊。”
查尔斯吓了一跳,连忙转身,此时场景不知为何变成了热闹的圣诞晚宴听,男男女女们穿着华美的礼服,在舞池翩翩起舞。
不过没人看得见他。
查尔斯迷茫地站了一会,决定找一个跟踪对象,他很快就找到了,毕竟马尔福真的太好认了,铂金色的长发用十分娘娘腔的绿色丝绸发带束起来,满脸冷漠地揽着面前的金发美女在舞池里转着圈。
就凭这种可怕的审美,他也不可能是马尔福的私生子,居然连礼服都是束腰的,这都是什么品种孔雀。查尔斯终于松了口气。
他抱着手站在这位著名的老马尔福身后,这两个人都一副死人脸,没有任何表情地做着精准的舞蹈动作,真是够渗人的。
“你知道,我不赞成你和那些人走得太近。”金发女生冷冷的开口了,但是声音很小,只有她的舞伴和查尔斯能听见。
“是吗,我还以为布莱克会比较欣赏里德尔先生的理念,伊莉莎。”
伊莉莎趁着一个乐段的变调,微微退开,向他行了一个屈膝礼,接过另一个人的手走开了。
马尔福冷笑了一下,不过对女伴的不识抬举并没有太在意。他左右看看没人留意他,仰着头离开了。
查尔斯马上打起精神,跟在他后面。
马尔福平静地走回斯莱特林的地牢,一路上看见他的学生都会恐惧地低头快速走过,这怪异的白色恐怖氛围让查尔斯不自在地皱起了眉。
马尔福站在一扇紧闭的门前,显得有点慌张,但很快就克服了。他低头整理了一下仪容,才抬手敲门。
他的手还没敲上去,门就开了,他轻轻倒吸一口凉气,喉咙艰难地吞咽。
查尔斯从他身后探头,门里是一个阴森的类似会议室的地方,长长的桌子两边坐满了身穿斯莱特林校服的学生,他们都是一脸肃穆,脸色阴冷,长桌的尽头一个高挑的黑发男生背对着众人站着,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两手休闲地杯在身后。这让查尔斯想起了小时候在书上看过的纳粹的图像,一样的神情阴冷姿态优雅,眼神里毫无人性可言。
“看来我们有客人了。”,黑发的斯莱特林缓缓说道。
长桌两则的人一同看向门口,马尔福显然有点被吓到了,他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能进来吗?里德尔。”
“噢,我说的不是你,阿布拉克萨斯,而是你后面的小鬼。”,他微微转身,露出一张英俊得惊人的侧脸。
“他身上有着最肮脏的血统,杀了他。”,里德尔冷酷地下令。
“——what?”查尔斯目瞪口呆,这也太不按常理出牌了吧。
马尔福惊讶地转身看着他,抽出魔杖喊道,“阿瓦达——”
他的魔杖马上被打飞了,另一个深金色短发的男人恶狠狠地把他甩到一边,“不要在学校用不可饶恕咒,傻子。”
“四分五裂!”
查尔斯连滚带爬地逃跑,差一点就被那个分裂咒击中。这些人为什么突然能看见他,“等——等一下!”,他绝望地朝身后追着他的那群人喊道。
里德尔抱着手优雅地走出来,“你们疯了吗?不要损伤他的躯体。”
“是的,主人。”一个长相刻薄的女生冷冷的道,“灵魂出窍——”
“fxxk”查尔斯白眼几乎要翻上天,这是什么鬼情况,螳螂草不是可以让梦境听命于自己吗,这些幻象们是不是要造反。
不过现在最紧急的事情是逃命,毕竟逃命是人的本能。
他刚刚想到这里,脚下的走廊就像突然被分裂成了一个巨大的电梯,轰隆地往下一层沉下,那群斯莱特林们气急败坏地站在裂缝的边缘,不敢往下跳。
查尔斯脱力地靠在墙上喘气,斯莱特林们中间分来了一条通道,里德尔慢悠悠地走到裂缝边,低头有趣地看着查尔斯。
“你确定要下去?”他微笑着,眼里却阴狠得像要萃出蛇毒。
查尔斯懒得和他说话,走廊一稳定下来他就朝着一边通道跑了。里德尔脸色阴沉,微微扬起下巴向身边的人示意,他们马上就明白过来,往走廊的另一头跑去,找另外的楼梯下去。
查尔斯毫无头绪地跑了不知道多久,最后随便找了个空课室钻进去,紧紧地把门锁上。
“什么鬼玩意,快点起床。”他用力打了自己的脸一下,发出“啪”的一声。
显然没有任何用处。
“到底怎么回事?!”他尖叫起来,用魔杖变出一把小刀,对准自己的手掌心,鼓起勇气,划了一刀。
“嘶——”,他皱眉看着血液从伤口流出来,意识无疑是极度清醒的,但就是没办法起床。
“诺特,你确定那个小鬼在这边?”
有人来了,查尔斯踮着脚躲到了讲坛地下,藏得严严实实。
该死的螳螂草,给我一个逃跑的地方,查尔斯暗骂。
“一共只有两个方向,”那个叫诺特的男生说道,“你又有什么高见,加格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