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抱着手臂,幽怨地瞪着那扇紧闭的办公室大门,正当他准备自暴自弃地敲门时,走廊拐角处忽然有脚步声传来。
查尔斯马上愉快地决定躲起来,他打开几米外的一副盔甲钻进去,再紧紧地关上。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空荡荡的走廊突然多了两个人,詹姆斯抱着隐形衣小声说,“我就不进去了吧,不然格兰芬多又要被扣分。”说着想拉开几米外的盔甲,奇怪的是怎么用力都拉不开。
阿不思看不下去地说,“估计生锈了,试试那个。”
“好吧。”詹姆斯气恼的踢了这具盔甲一脚,抱怨着钻进另外一具一拉就开的盔甲。
阿不思紧张地清清嗓子,才礼貌地在门上轻敲三下。
门马上就开了,高大的男人黑着脸低头,看着这个一脸紧张的拉文克劳。
“说。”斯内普从牙缝挤出一个字。
阿不思松了一口气,他发现斯内普对他的态度比詹姆斯好很多,估计可怜的弟弟身上有格兰芬多因素加成。
“斯内普教授,我们最近在做一篇关于伏地魔时期的魔法史论文,所以想请问您有没有那个阶段斯莱特林学生的名单。”
“详细点。”
阿不思微微一抖,紧张得说话都开始不连贯,“……就是关于当时的食死徒背景构成之类的…还只是一个想法,需要一点资料。”
“没记错的话,这是起码5年级才会说道的内容。”
“拉文克劳都爱超前学习。”
斯内普冷冷地看着那双熟悉的绿色眼睛,微微软化了一点,他侧身说道,“进来。”
阿不思心跳重得像打鼓,不远不近地跟在斯内普身后进了办公室。
斯内普往一个柜子一指,“都在那里,自己去找。”说着径自坐回一张黑漆漆的桌子前,制作着各种稀有珍贵的魔药。
阿不思微微鞠躬,小跑到柜子前,把三强争霸赛那一年的册子拿了下来,想了想又把前后几年的都拿了,毕竟说是要做论文资料,拿一本的话太奇怪了。
抱着一大叠名册关上门后,阿不思才放松下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詹姆斯看见他出来了,也推开盔甲钻出来,“成功了?”
阿不思手掌拍拍名册的封皮。
“他为什么对你态度这么好?”詹姆斯不乐意了。
阿不思耸肩,“可能因为我不是格兰芬多?”
詹姆斯翻翻眼睛,又回头跑去拉那个刚刚拉不开的盔甲。
“看来是坏了。”詹姆斯抽出魔杖准备给盔甲来一下。
“走吧,你真无聊。”阿不思懒得理他,自己抱着名册离开。
詹姆斯无奈地收回魔杖,“等等我!”
等两人都走远后,这具盔甲终于打开了,查尔斯黑着脸走下来,低头看看自己被磨红的手心,脸色更黑了,为了不被波特拉开铠甲,他在里面死死捉住金属把手,事实上他已经准备决斗了。
“…下一场魁地奇继续禁赛去吧。”
他走回斯内普的门前,盯了一会那道黑漆漆的木门,不,他才不要对油腻英国佬低声下气。他悠哉地插着口袋,逛了几层楼梯后敲响了另一道门。
斯拉格霍恩本来就大的眼睛睁得更大,这让他看起来有一点滑稽。他摘下眼镜摸了摸镜片上的雾气,才惊讶的问道,“孩子!你怎么来了?真没想到居然会有人找我!”
查尔斯礼貌的笑着,跟在笨重的老巫师身后,惊奇地大量墙壁上挂满的各种合照。
“他们都是我最出色的学生。”斯拉格霍恩给查尔斯倒了红茶,满足地感叹。“不过大部分都去世了。”他放下茶杯叹道。
查尔斯收回注意力,真诚地看着老教授说,“打扰到您了真的很不好意思,不过我觉得在魔药的领域上,您也是当之无愧的大师,而且不像其他教授…他们总是有点严肃,您不一样。”
斯拉格霍恩直觉好像有什么不对,他迅速皱了一下眉,但是又没有想起什么,随即兴高采烈地搓了搓一旁的沙漏。
“噢!完全没问题的!要知道我曾经是斯莱特林的院长——对了,你是有什么魔药方面的难题吗?”
查尔斯看着那个飞速流动的沙漏,忍不住伸手弹上瓶身,发出“叮”的一声。“相信斯内普教授有向您提到过我有睡眠方面的问题,不过我不好意思继续麻烦他对了。”说着查尔斯露出一个为难的表情,“所以我想向您请教,如果自己制作魔药的话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这个一点都不难。”斯拉格霍恩站起来,把查尔斯领到侧间,那是一个不输斯内普魔药储藏室的魔药房间,“你可以随时过来制作需要的魔药,安神药水的制作按照这本《高级魔药制作》的步骤就行。”他突然停下来,从架子中拿出一排整齐排列的玻璃瓶,里面塞着各种造型奇特的草药,“当然了,你还可以根据需求添加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东西。”
查尔斯满眼崇拜地抽气,“具体要怎么做呢?”
“比如这种爱尔兰螳螂草,如果加进安神药水后,甚至可以控制梦境。”斯拉格霍恩自豪的介绍。
“太巧妙了,一定是教授您的研究。”
“当然,西弗勒斯始终对这种魔药的创新有点抵触。”他低落下来,重重地叹气,“当然这也不能怪他,毕竟魔法的创造总是会伴随一些黑魔法的使用。”
“而院长是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
斯拉格霍恩摇头,脸上的皮肤一颤颤的,“麻瓜家庭的孩子不知道正常,不过过几年你就能学到了。”他朝查尔斯眨眼。
他转身拿了一瓶现成的安神药水,“可惜我没有存货,不然可以先给你一点…”
查尔斯双手接过,他看向那排药草,“我可以先拿一点螳螂草吗?”
“这个范围也太广泛了,”詹姆斯趴在魁地奇球场的草地上向阿不思抱怨,这天没有任何球队来占用场地,整个球场只有他们和几对无聊的情侣,“为什么不能直接问那个时候的教授呢?我觉得肯定有人知道什么的。”
“那样的话第二天爸爸就会再次登上《预言家日报》的头版,想象一下,‘救世主离婚真相:神秘的斯莱特林小姐才是真爱?’”阿不思懒懒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