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丽,近日皇上有宠幸新人吗?”
“这半月啊,皇上就去了一次皇后娘娘那儿,去了两三回音妃娘娘那儿,没再宣其他人侍寝。”
田辛可皱着眉头,她虽是低品官阶之女,但好歹是嫡出,颇有些大家闺秀的家风,就轻轻皱眉都带着矜持。
忽的脸颊耳朵微红,皇上对房事向来要求尽兴,这几日竟都一人入眠,想着每回与东慕翻云覆雨的场景,田辛可感觉心口火烧了一般撩人。
“怕是朝事紧张,连沐宁王都出宫了。”田辛可摇摇头,轻拍自己散着红晕的脸颊,“不要多想,再等几日。”
“是。”两人说着就回到了楼花苑,才一进来,田辛可就发现自己娘亲身边的丫头正在大厅等着。
“可翘,你怎么在这?”田辛可快快走了两步问道,“是娘让你来的吗?”
可翘一看见田辛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小姐,可算等着你了!”
“有事起来说,彩丽你们下去。”
“是。”
“小姐。”可翘坐着,一边抹泪一边说,“夫人、夫人她想你啊,想得夜夜睡不着。”
“怎么了?”
“老爷新娶了个妾侍,原是尚书府的侍女,王柳儿,她来了府里后,老爷对她宠溺不断,日日尽欢。”
“爹本就这样。”田辛可无所谓地摇摇头,她在府里这么多年,哪一日不是这样,不过爹再不济,每日也会去见下娘,比起二房夫人,对娘他是尊敬许多的,况且十几年早已没了感情,娘哪里会因为这个事情日夜难寐。
“小姐,您不知道,这个柳儿也是厉害的角儿,娶进门才不到半年,把老爷收得服服帖帖,叫老爷往左老爷绝不往西,都已经大半年没去勾栏之地了,夜夜都在她房里。”
“那也是她有姿色,想必之前也是个风尘女子,娘没必要为了这样的女子寝食难安。”
“说是如此,那日提亲,尚书府的文大人应她做了妹妹,风光出嫁,这说起来身世不比二夫人差。”
“那又如何?”
“小姐啊,您不在府里,不知道这柳儿的本事,她原是第七个妾室,就在昨日,她已经成了二房夫人了!”
田辛可美目一瞪:“你说什么?她把二娘怎么了!”这爹真是糊涂,再怎么宠,正妻和妾室哪能随意颠倒。
“小娘她、小娘她,被老爷赶出了府,休了!”可翘说到这,眼泪也抹不净,“夫人和二夫人本就一处,两人都是名门闺秀,好歹互相能有个陪伴,这二夫人走了,大夫人哪里能心安自若啊。”
“你等等,我想想。这柳儿是怎么使的手段,居然将爹迷惑成这样。”
“这柳儿姑娘美貌惊艳,才情出众,一手好琴就让老爷爱不释手,生生将二夫人管事的权利拿了走,结果就对着二夫人一通查,这十几年哪里没有一些坑坑漏漏,手段也是好,居然查得明明白白,老爷一看,当天就把二夫人赶走了,可怜了三少爷,才十岁娃儿,就没了亲娘。”
田辛可沉吟片刻:“宠妾灭妻,枉顾章法,我明日就去皇上那说说,请他召爹娘进宫,这个柳儿,我虽不会对她如何,但也要让她知道,我娘是有宫里头的人撑着腰,是皇上撑着腰的,决不能让她如此嚣张!她要是知好歹,就该日后分得了轻重。”
“小姐,这样最好不过了!”可翘破涕为笑,“奴婢这就回头和夫人说,让夫人放心。”
“好,替我向爹娘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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