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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江江不用休息了。

谢橙也不必再找了。

柳澄和李双柳并排站在一起，黑着脸看着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女生。

“我真的不知道，我昨天东西丢在休息室里面了，晚上又不敢过来，所以吃了早饭就跑了过来。我跟兰兰和苏苏一起的，然后是我开的门，一开门就发现有一个人躺在体育馆中间。她们俩害怕我就一个人走进来，然后就看到了……”

她逐渐止了声音，谢橙的尸体还在旁边，她生怕打扰了谢橙的亡灵。

“那当时体育馆里面还有其他人吗？”柳澄觉得自己的头一阵一阵地作痛起来。以前学校里面明明没有死过人的，怎么会死人呢？那么多年，大家不也是一直相安无事吗？不过是一个晚上而已，怎么就承受不了要死在体育馆里呢？

她忍不住伸手敲了敲脑袋，一回头就正对上了李双柳满眼戏谑的目光。

柳澄觉得自己的太阳穴都开始突突跳了起来。

“好了，你先回去吧，让其他的同学不要慌乱，这面学校方面会处理的。今天早晨放半天假，大家自己在宿舍里面休息吧。”

“你现在还有放假的权力了？”李双柳忍不住开口打断道。

柳澄大概真的是把自己当成李教练和张医生她们一国的人了吧。

她这语气显然刺到了柳澄，她脸上的表情忽然便狰狞了起来，恶狠狠地看了李双柳一眼，语气格外凶狠地说道：“就这样，听我的。”

原本哭得不停地女生顿时被吓到了，不敢多说什么，飞快地小跑了出去。

柳澄便转过了头，不再搭理李双柳，反倒是谨慎地看向体育馆正中央的尸体。

谢橙躺在体育馆的正中央，身体摆的整整齐齐，双手交握在胸前，看起来十分安详。

但是一跳极深的伤口划过她脆弱的脖颈，直接划破了她的大动脉，鲜血喷了一地。

柳澄不想朝着那边走第二次。

谢橙的眼睛圆睁着，满眼都是不甘，似乎像是再盯着她一样。

……她又不是害死她的凶手。柳澄有点抗拒，转头对着李双柳说道：“你去处理一下尸体。”

“处理，怎么处理？报警吗？”李双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学校就那么大一点，埋尸都没有地方埋，而且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如果埋尸把我们当做杀人犯怎么办？”

“不能报警！”柳澄顿时抗拒了起来，“把尸体埋在体育馆后面，不会有人注意到也不会有人乱说的。”

她格外笃定，然后就只能硬着头皮自己朝着谢橙的尸体走过去，脑子里面嗡嗡作响，全部都是许江之的那句话：“我会死吗？死了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个学校里面是不会死人的。她猛地甩了甩头，让自己鉴定一点。

然后又向前走了一步，低头向下一看，忽然惊叫了起来。

谢橙的尸体她们之前确认过，已经死透了，既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眼皮无论怎么样都不肯合上，但是目光分明是注视着前方的。但是这会儿谢橙尸体的伤口没有变，目光却猛地朝向她，格外怨毒似乎要把她一起拉下地狱一样。

柳澄颤颤巍巍地又看了一眼，再一次确定，女尸的目光是在盯着她的。

她惊慌一叫，连着朝后面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李双柳，她，她在看我。”

“……”原本准备冷眼旁观的李双柳都被气笑了，“你不想搬就不搬，人都死了扯什么看着你，你要不怕冤鬼找到你头上来。”

口头上说的轻松，她还是有些紧张地向前走了两步，看到尸体还是刚刚那个样子才松了口气：“算了，你还是去休息清醒一下吧。我待会想办法把尸体送到后面的杂物间，具体怎么处理你自己再想想吧。有些问题总是不能逃避的。”

柳澄仿佛全然没有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只是又看了尸体一眼，确实没有什么变化。应该是刚刚自己太紧张了产生了错觉。柳澄松了一口气，只觉得一阵精疲力竭，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便朝着后面的休息室走去。

等她走远了，李双柳才蹲在了谢橙的尸首面前，细细地打量了起来。这皮子真好，做成人偶应当是不错的，不知道是什么要选那么丑的死法。

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办法战胜自己的心里洁癖去碰这么丑的尸体，只好蹲下来小声商量道：“你能自己去后面杂物间吗？”

谢橙的“尸首”顿时眨了眨眼睛：“人偶师大哥，我只是个尸体好吗？”

谢橙偏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推理出大纲的？”她们昨天第一次来体育馆的时候？

“没有，我今天早晨才穿过来，李双柳柳有记日记的习惯。”人偶师解释道，然后才对着谢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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