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语宁又重新整理了一下笔记，两人谈话的时间很短，咖啡才喝了一半。

“嗯……吴警官。”陈学毓犹豫着，但还是开口问道。

吴语宁抬起头看着他，有些疑惑。

“景白他是怎么死的？”

吴语宁即将脱口的中毒被生生咽下去，“这……涉及到当事人，我不能说，见谅。”

陈学毓垂下头，了然的点点头。

“其实我很难过，没有见他最后一面。”他遗憾地说道。

“当时他又跟我表白，我又拒绝掉了，我们不欢而散，如果算上今天的话，我们大概已经两周没有见面了。”

陈学毓断断续续的说道，他语气低落，眼泪落下。

吴语宁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继续安慰他。

“没关系的，吴警官，我自己难过一会儿就好，您先写吧！”陈学毓说道。

吴语宁为难的点点头，又拿起笔开始记录内容。

“对了，你是什么专业的？”吴语宁一边整理一边问道，陈学毓的资料局里都有，但是她没记详细。

“嗯？化学。”陈学毓说道。

吴语宁又修修改改了几次，随即合上笔记本。“好了，陈同学，麻烦你了。”吴语宁笑着说道，她比陈学毓大不了几岁，心里不自觉的有种同龄人的感觉。

陈学毓在她记录的时候已经整理好情绪，脸色看起来红润了许多，摆摆手说着不客气。

“那吴警官，我就不送你了，我同学还在等着我。”他指指图书馆说道。

吴语宁点点头，陈学毓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们这周就有考试，要秃了。”

眉宇之间虽是无可奈何，仍是意气风发。随即向吴语宁挥挥手，他斜背书包，走路姿势很稳重，但还是有少年人的锐气。吴语宁看着他慢慢消失在视线之外，也开始动手整理自己散落在位置上的东西。

陈学毓和顾景白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五一假期的最后一天，也就是五月三日这一天。

根据陈学毓本人回忆，那天的顾景白并没有什么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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