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没有证据朕就不知道是谁做的了?”皇帝冷笑:“朕还没做什么就沉不住气了,可真没有大家风范啊。”
霍琛之低头不语,皇帝看向他:“朗之的事情,你爹娘知道了吗?”
霍琛之点头:“派人去通报了。”
皇帝点头:“你回去吧,辛苦你了,让你爹明日进宫,朕有事和他说,不,还是不用他来了,朕决定的事情,就不劳霍大将军来给朕泼冷水了。”
“是。”皇帝的话前后颠倒,霍琛之其实听不懂,但他也并不想去研究皇帝的话是什么意思,费脑还不讨巧。
霍琛之向皇帝行礼,离开皇宫就先回了霍府。
大晚上的霍府灯火通明,他走进去,还以为爹在担心朗之的事情,霍岩穿着朝服迎面走过来,他赶紧走过去:“爹,这么晚你要去哪?”
霍岩道:“进宫,你弟弟怎么样了?”
霍琛之道:“儿子刚从宫里回来,朗之没事,是报平安。”
霍岩松了口气:“你让人传信,家仆也说不清楚朗之的情况,听说你在宫里,爹就想进宫去皇上那找你,朗之没事就好。”
霍琛之说:“朗之吉人天相,当年大师也说他命大,一定可以逢凶化吉的。”
“希望吧,刚才你娘差点吓晕过去,也许这次他回来,我要向皇上请命了,无论如何不能再让他涉险。”
霍琛之瞧见大夫从自己屋里出来:“爹,怎么回事?”
霍岩笑了:“喜事被你弟弟的事情给压下去了,爹现在告诉你,你要当爹了。”
东梁真平二十八年十一月二十七日,霍琛之妻宋氏孕两月。霍家大喜,翌日皇帝的赏赐送上门,礼单二尺长,送礼的宦官有五十名,礼箱从街头排到巷尾。唱礼官站在门口,从第一口礼箱进府到礼箱全部进府,用了两炷香的时间,一时之间,霍家成鼎盛之势,超过当年的皇后家族和钟妃家族,王都权贵莫不能及。这也让王都权贵们觉得莫名,霍家没有贵妃也能一直圣宠不衰,真是一门玄学。但又有人说,霍家手握兵权,皇帝忌惮的很,赏赐他们是为了敲山震虎。很快又有消息传出来,说那位霍二公子在江南遇刺了,可能是皇上派人干的,因为没成功,皇上暂时不想和霍家撕破脸,于是赏赐东西以示安抚。
听了这些谣言,皇帝冷笑:“算了,暂且让他们这么想吧,也让罪魁祸首放松警惕。”皇帝顿了顿:“现在他们倒是识趣了,不再提朗之为什么长得像朕的事情了,不过不用他们急,很快他们就能知道原因了。”
高德海给皇上添茶:“那接下来,皇上要做什么?”
“朕要你准备的东西都给朕准备好了,等朗之回来,一切就可以开始了。”
“是。”
皇后宫中
宗公公正在给皇后修指甲,皇后面无表情看着地上跪着的少女,“你就是国师推荐的人啊,别的本事没有,逃命的本事倒是有,几十里湍急的端江都没死?”
宗公公道:“这姑娘顺着太湖漂进端江,还能被我们的人救了带回来,倒是个有福的。”
皇后骂道:“我看霍朗之更有福,怎么弄都弄不死!”
宗公公走下来看着少女:“娘娘,您别骂了,您看人家姑娘都哭了呢,梨花带雨的模样,看得人心疼。”
皇后瞪他:“怎么,没种的人也会心疼吗?”
宗公公不说话了,皇后这才看向地上跪着的女孩儿:“叫曲兰是吗?家人都在国师手里?改名叫水袖去江南埋伏,任务就这样失败了?真是个废物!我看你1和你的家人都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曲兰慌忙在地上磕头:“娘娘恕罪!娘娘,虽然我没有杀掉霍朗之,但是,但是娘娘,我有他的把柄!”
皇后笑了:“本宫都找不到的把柄,你个小丫头有什么本事?说来听听。”
曲兰道:“霍朗之,霍朗之和那个傅公子,是那种关系。”
皇后疑惑:“哪种关系?”
曲兰涨红了脸:“会亲嘴的关系。”
皇后笑了:“你张口就来,本宫怎么能确定这不是你唬本宫的?大将军的儿子,国之栋梁,你说他是个断袖?”
曲兰道:“千真万确,若有半句假话,曲兰,立刻暴毙。”
皇后道:“好了,是个好孩子,放心,本宫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做错一次事情,不至于不给机会就杀你的家人。下去吧,知道你对本宫衷心,但是日后做事机灵一点。”
“是。”
皇后对宗公公使眼色,宗公公让人带着曲兰下去。
宗公公关上宫门,皇后满面春风:“你听见没有,霍朗之,居然是个断袖,若是皇上知道,自己宝贝了这么久的儿子竟然是个断袖,哈哈哈哈哈哈,他还舍得把千秋帝业放到这样的人身上吗?本宫迫不及待看皇上的表情了。”
宗公公道:“恭喜娘娘,娘娘打算怎么做?”
“本宫不能直接告诉皇上,得找个时机,打蛇要打七寸,不然就没用了。”她顿了顿:“看好那个曲兰,找个机会把人做了吧,她已经打草惊蛇了,没必要留着。”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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