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点头:“国师辛苦了。”
国师笑道:“在钟家潜伏这么久,终于能好好为娘娘做事了,是臣的福气。”
皇后道:“国师为本宫做的,本宫都记在心里,放心,他日事成,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那臣就先谢过娘娘了。娘娘,臣冒昧一问,霍朗之是皇上的孩子这件事,娘娘打算怎么处理?”
皇后冷笑:“这妖女的孽子,皇上护他护得紧,今日不过是试探,先不动他以免打草惊蛇,从长计议。本宫才不是钟家那个贱人,上赶着去被陛下处置吗?”
国师道:“娘娘英明。”
“好了,国师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别让宫中人起疑才好。”
“是。”
宗公公把人送到宫门口,送上一个钱袋:“多谢国师为娘娘分忧解难。”
国师看了宗公公一眼:“公公对娘娘情深至此,令人感动。”
宗公公苦笑:“我是没有用的人,也没什么大志向,她想做什么,我就陪伴罢了。”
国师似乎深有同感,道:“公公何必妄自菲薄,能够经年累月不计结果的陪伴,本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国师的黑袍隐入月色之中,宗公公朝他看了一眼,叹了口气折返。
皇后道:“等着吧,霍家那小子,嘚瑟不了多久了。”
翌日早朝,皇帝大发雷霆,王都尹降职处理,人心惶惶。
国师上前一步号称有事上奏。
皇帝没好气道:“说。”
国师道:“臣夜观星象,妖星降临,主东南角,江南地区最近会有灾祸暴动,请陛下示下。”
满堂震惊。
国师继续道:“昨晚霍将军遇袭的事情臣也听说了,难保是不是江南乱党派来的。”
霍岩上前一步:“陛下,江南一直都是宁静的鱼米之乡,百姓依水而居、衣食自足,臣想不到他们叛乱的理由。”
国师挑唇一笑:“臣说的不是江南的百姓,是生活在江南,或者说藏匿在江南的乱党,如,上古羌族余孽。”
皇帝猛地一怔:“羌族?不是被大雍灭了吗?”
“羌族残部还存活于世,并且他们坚信能复兴羌族的紫薇帝星依旧冉冉升起,他们依旧做着复仇和复兴的梦。”
霍岩道:“荒谬!那与东梁何干?!”
皇帝陷入沉思。
国师道:“难保东梁是不是有什么吸引他们前来的人和物?”
皇帝藏在冕冠下的表情晦暗不明。
朗之是羌族之后,又恰好昨晚遇刺,今天国师就说江南乱党暴动,难道当真?
霍岩如何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他正要开口,皇帝摆手,道:“那依国师之见,朕该怎么做?”
国师道:“依臣之见,遣心腹重臣前往,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
皇上思虑片刻无果。
霍岩道:“陛下,现下江南并没有任何异象,若是贸然派人前往,恐怕会让百姓寒心啊。”
皇上道:“霍卿说的是,这样吧,朕派人作为先行官,到江南去游历,顺便考察一下民情。人选的事情,容朕考虑。”
皇帝环视座下:“好了,朕也乏了,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吧。”
节日过后,霍朗之回到军营。
校场上士兵又在练负重跑,他一眼就看见了钟少游,因为钟少游的动作是这群新兵里面最标准的。
霍二少爷大步走过去,陈民和甄锐缩缩脑袋让开。
霍朗之停在钟少游面前:“这样动作像样多了,你挺用心的,我不过走了一天的功夫。”
钟少游望了一眼霍朗之腰间的配件,瞧见那枚雕着并蒂莲的玉佩,笑了:“傅念归把玉佩给你了?”
霍朗之愣了一下,点头。
钟少游说:“昨天夜里没睡,所幸有些成效,我总不能处处都输给你。”
霍朗之点点头:“每一届新兵都会参加一个擂台赛,我也会参加,你如果对我不服气,这阵子可以开始努力了,争取超过我。各种项目都可以比,从兵法到骑术、射术和武术,只要你想比,我一定奉陪。”
他解下披风朝自己的军帐走,想起来道:“擂台赛就在五天后吧,我期待你真的打败我,而不是总在嘴上说要挑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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