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俸如嘴硬,瞪大了眼睛回驳,衣服已经褪了一半,胸口的九品莲花印的形状被人打着旋描绘形状,直叫气血翻涌,又刺激又难受,很快就有了反应。
他面红耳赤,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连神经都在欢愉的跳跃,细细密密的喘。
纠缠了多少年了,沈翁青最是熟悉皖俸如的身体,最懂得怎样能挑起他的欲望。
分不清是动了情,还是恼羞成怒。
总之这样的反应让沈翁青很满意,歪头在他唇上落了一个若有似无的轻吻,笑容灿烂的看着他:“不喜欢那你抖什么?”
皖俸如故意偏过头去不看他,也不回答,不然他会败的溃不成军的。
沈翁青肆无忌惮的挑衅,声音沉了沉,眼眸也一黯再黯,情/欲浮现,一旦失足陷进去就再也没有办法从深渊里爬上来了。
“……你既然不说话的话,就是默认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禽兽!别动我!”
沈翁青唇角笑意绵绵,手中撕扯衣服的动作却是不容拒绝,字字有力清晰,敲击着皖俸如的大脑。
“由不得你!”
皖俸如感觉自尾椎骨蹿涌上来一股痛麻,被人捞起来抱坐在腿上,只要俯下身就能轻易感受到对方情难自禁的喘息。
那跟儿一直紧绷着的弦,啪得一声,断了。
再也承受不住。
他的肩窝深深埋着一个人,轻轻啃咬,温柔舔舐。
皖俸如心底默默承认,他是喜欢这样的。喜欢沈翁青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疯了,只想一直这样,病下去。
衣衫尽数褪去以后,沈翁青一直专心琢磨讨好暴躁亢奋的皖俸如,忽然轻笑了一下,眉眼染着雾气,很好看,尽是柔情蜜意,难得抽了空问他:“不是不喜欢吗?你别喘啊……”
他继续道:“我受不住……”
你受不住?!我还守不住呢!!
“…………”眼眶薄红,皖俸如瞪着他,体内的焚火差不多被沈翁青压制下去,很快带来的是难以抑制的酥麻快感,他硬着脸不说话。
他是不会承认的,死都不会。
呼出的灼息,密不透风。
滚烫的双手一寸寸往下揉,印情动而止不住颤栗的腰身出卖了皖俸如试图隐藏的一切。
“你喜欢,对不对?”
皖俸如还是沉默。
沈翁青并不打算当过选择沉默的人,看着渐入佳境的人,他起了坏心思想逗逗他,猛然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皖俸如亦是猛然睁开水眸,被调的情难自禁下,加上颊上逐渐浮现出的潮红,犹似烂漫山野的桃花。
这个人却坏心眼儿的不动了!诚心折磨他!
沈翁青盯着他问:“说,喜不喜欢?”
皖俸如明明被人强行来的,还要被人胁迫他承认不想承认的东西,一下又开始恼了,刚开始的羞耻罪恶全随着沈翁青的挑逗被狗吃到肚子里去了。
他凝起一脸正色,一点都不会讨好,命令式的和沈翁青说:“……你,你动一动!”
仅此一句话,哪怕语气不好,也让沈翁青这脑子空白了,满脑子都是——
干趴他!
一个清心寡欲浅冷的早晨,不断辗转反侧,无休止的撕扯折腾,因为破曜的炙热躁动变得凶猛而又滚烫。
所谓清疗,便是指双修。
沈翁青修道多年,水系术法自是高深一等,而在近一百年的压制下耗损修为甚多,他就算再怎么强悍也耐不住隔三差五的给人输送一次灵力,早晚也会虚脱。
用双修来替皖俸如分担掉一点痛苦,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皖俸如从来都觉得,倍感羞耻的是他,而享受爱欲蚀骨的激情的是沈翁青。
可他从不知道的是,沈翁青不比皖俸如好多少,甚至从他身上渡去的破曜焚火因为不适应新身体,反而表现的更加躁动暴虐,折磨沈翁青而产生的感觉不亚于皖俸如所受的苦。
沈翁青玩火自/焚,若说是只是耗损修为让他渡劫不成,那是不可能的,大部分原因是他将生死置之度外,总面对皖俸如而产生的那种莫名的贪恋。
老早给自己挖了一个坟,然后直勾勾的躺了进去。
一切仿佛都是安排好的,偏偏在修为不够以及自身条件极差的情况下,沈翁青就踩了狗屎运赶上百年大劫。
肯定是要被劈成焦灰的。
天劫来了,躲是躲不掉的,只能硬着头皮上,死撑着被雷劈。
这渡劫飞升呢,就预料中的没成,自损八千,不过好歹没死,还有命在,已是万幸。
沈子青这个罪魁祸首,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心疼弟弟就这么错失了飞升的机会,心里头那叫一个气,气红了眼,头昏脑胀的提剑就去砍皖俸如。
好嘛,这一剑下去,皖俸如倒是没怎么着,却把弟弟砍没了……
沈子青此时留下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