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不这样的。”他的思绪因为生病不太清楚，只听将军的话就以为将军在怪罪他，藏着的委屈就忍不住露了一点出来。

可委屈这样的情绪，一旦开始就不会再收回去了。

尤其是面对自己亲近的人。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又说了一遍。

将军又叹了口气，他伸手似乎是想要碰碰小美人，半道又停在空中。

小美人见着将军缩回的手，顿时更加委屈。他的手从被褥中伸出来，拉住将军的手往自己脸上贴。

将军的手很凉，带着湿润的水汽和细微的血腥味。他被冰得一哆嗦，但就是不放开将军的手。

将军伏在床沿，他内心其实很想拥着小美人亲吻，感受他的存在。

他刚同太子稳定了局势，铠甲都来不及脱，骑马踏雨而来。身上厮杀的血腥味被雨水冲淡，身体却也冷的够呛。

“我知道。”将军专注地看着他，“如果没有我，你也可以过得很好。是我不能没有你，是我把你变成这样。”

“所以，你愿不愿意让我一辈子宠着你？”

小美人唇角上扬，笑意晕散在眼中:“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没想到将军还要问我一次。”

将军低头跟着笑了。

小美人放下心，后知后觉观察到将军盔甲下的衣物也是濡湿的。他想着这衣服贴在身上有多冷多么难受心里就有些自责。

他坐起来，让将军把盔甲和衣服脱下来，掀开被子朝里让了让。

想了想复又觉得不妥，他自己本来就是病着，将军应该先洗个热水澡喝点姜汤然后和他分开睡才是。

将军偏不，将军还要看着他喝那个很苦很苦的药。

当然喝完了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蜜饯塞给他吃就是了。

在这个冰冷潮湿的雨夜，他们在摇曳的微弱的烛光里用视线一寸寸描摹彼此的五官。

然后慢慢靠近，相拥，接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