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没有呗，”姜灵笙瞄着他，“干嘛冷着张脸。”

周云滦：“因为你话很多。”

得，他可真是里外不讨好。

姜灵笙撇了撇嘴，一脸不愿意，窝在座椅里不说话了。

乘着夜色，车子飞驰过郊区暗淡的马路，一阵风一样进了别墅园，闹闹腾腾一晚上，回来还得接着闹腾。

这会儿别墅园外面围着不少粉丝，只有部分粉丝拿到了进场名额，周云滦绕过粉丝，拐进了小南门。

直播已经开始了，他错过了入场时间。

姜灵笙睡眼惺忪地下车，嘟囔着，“还得去跟林婧哔哔，我也太难了吧。”

周云滦瞧了他一眼，“回去换装准备上台吧。”

“嗯？”姜灵笙嘟囔，“你还关心我？”

周云滦没说话。

姜灵笙丧着脸往前走，走了半步停了下来，突然双眼放光，“哎……周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不会是……帮我跟林婧沟通吗？”

“嗯。”周云滦懒得搭理他。

姜灵笙立刻转悲为喜，粘了过来，“周老师，你怎么这么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见死不救的，周老师~~我爱死你了嘤嘤嘤~~”

“再不撒手，我就当没说过。”周云滦眯着眼睛看他。

“别呀！”

姜灵笙腾得跳出去半米，手挽着周云滦的手也立刻撤回来，与他保持一个安全距离，讨巧道：“我这就去准备，谢谢周老师！”

姜灵笙一阵风一样往体育馆蹿，跟个活泛的兔子，一溜烟儿身影就消失在拐口前，还竖起手臂，挥了挥手。

跟个小孩子一样。

周云滦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微一勾，转头往另一边走去。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周云滦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沈海月”三个字，停下了脚步，好不容易扬起的唇角，也荡了下去。

后台。

姜灵笙立即赶到后台，这会儿已经收起了笑脸，他还不知道流程到哪儿了，毛爵栾忻还能不能赶回来。

刚到化妆室，就看到俞子辰下场回来卸妆，姜灵笙正好逮住他，问了个方便。

此时已经开场两轮了，两组选手现场PK，现场公布去留。俞子辰是第二组，他刚刚表演完，投票还没有截止，还在担忧着自己的去留问题。姜灵笙算了算，开播到现在已经半个小时了，还有八组，把他们三个人拍在最后，还能有六组表演，一个多小时，应该差不多吧？

他想给毛爵打个电话，掏了半天想起自己没有手机，他转头往外跑，跑了两步又停下了，这种小事就不去找周云滦了吧……

这才几天，怎么有事就找周云滦。

“得！”

姜灵笙一屁股坐在化妆镜前，“祝他们自求多福吧。”

他能做的，已经都做完了。

医院那边，毛爵正冷着个脸看栾忻打封闭针，拍了X光片确定骨头没有问题，输了一袋血和一袋营养液后，他的气色好看了许多，这会儿能勉强坐着。

就是眼睛布满血丝，怎么看怎么像一个被废下天庭的落魄仙女儿……

他抬眸看了一眼毛爵，努力笑着，一笑起来更凄惨了，毛爵连看都不想看。

栾忻说：“我真的没事，我们回去吧。”

“着什么急！”毛爵像个暴躁狮子，“刚打了封闭，歇一下能死啊？”

栾忻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又看了看毛爵，顺从道：“好。”

他越是这样毛爵越是气不打一处来，揶揄道：“怎么这会儿这么听话了，刚才不是怎么说都说不通吗？”

栾忻抿着嘴唇，依旧温温和和，“对不起。”

“你跟我道哪门子的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