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笑萧无澜也有些懵了,他视线凌厉,看着纪娆弱不禁风的背影,心中疑窦丛生。
娆儿她与前世想比,性子变了许多,会不会……
想到这里萧无澜又觉得不太可能,若真是人人重生,岂不是都乱了套了。
佘嫣儿是被家仆救上来的,她是衣服也透了,脸面也丢了,永安侯府的笑话也让人看够了。殷老夫人气得头顶上都快冒了青烟了,可当着宾客之面,又不好发作,只能勒令佘嫣儿下去换衣,佘嫣儿冻得嘴唇青紫,面色发白,但那双狐狸眼却死死瞪着纪娆。
纪娆心中冷笑,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若是她佘嫣儿没有这恶心,就不会尝这恶果,如此下场,皆是她咎由自取。
佘嫣儿今日丢了脸,被殷老夫人禁足了整整两个月,纪娆心情大好,陪着众位夫人饮酒闲谈,忙活到黄昏才作罢。
送走宾客后,纪娆看着不远处萧无澜正盯着自己,想到桥上的笑,一时间心虚不已,匆匆回了自己的染冬园。
一进门橘白就大呼爽快,她随同纪娆进了永安侯府后从来都没今日这样舒畅过。
蝉衣心思细腻,连忙过去捂住她的嘴,严肃道:“这话可说不得,祸从口出,我们不能给小姐惹麻烦。”
“无事,”纪娆倒显得很坦然,她神情波澜不惊,看上去无喜也无忧。
“小姐……”蝉衣神情担忧。
纪娆看着她笑了笑,躺在软榻上体态慵懒,迅速转移了话题:“蝉衣,我想吃你做的枣糕,方才在宴席上光顾着闲谈去了,没吃几口,现在躺在这里倒是饿了。”
听到纪娆说饿了,蝉衣也不迟疑,立刻道:“小姐,我马上便去,”说着走出了门,她眼神尖利,一眼就看见萧咏怀双手反在背后,神情愠怒着往染冬园里疾步走来。
蝉衣是个机警的,见萧咏怀如此来势汹汹想必是因着今日佘嫣儿落水之事来问纪娆罪的,立马扯开嗓子喊道:“二爷,您怎么来了,夫人操劳了一天,累得眼睛皮子都睁不开,刚刚才躺下。”
纪娆才闭上眼,便听到了蝉衣的话,猛地睁开眼,给橘白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去到偏厅沏茶。
她也懒得动,依旧躺在软榻上,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问道:“二爷怎么来了?”
萧咏怀明显是带了火气来的,他进屋来甩袖而立:“你难道不知我为何而来?”
他说话之际,橘白已经沏好了一壶桂花茶,她端着茶水脚步匆匆,将茶盘放置于桌上,又朝萧咏怀行了一礼,担忧地望了一眼纪娆,随后出了门。
纪娆起身挺直背脊坐在软塌上,面容懒懒,看也没看萧咏怀一眼,便开口道:“二爷不坐?”
萧咏怀看着她宠辱不惊的神情,怒火却熄了大半,咽了口口水坐到了软塌另一边,眸眼却瞟着纪娆的方向,她今日一扫素淡,盛装华服,细眉杏眼,肤若白玉,再定睛看,纪娆那双柔荑正提起桌上的紫砂壶,倒了两杯茶水,水雾袅袅,鼻尖桂香萦绕,举手投足间,亦纯亦媚。
胸膛中的怒火,霎时间烟消云散了。
“二爷来找我所为何事?”纪娆声音清冷,递给他一杯茶。
作
者有话要说:好冷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