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大抵在对方拿到赫莱尔的羽毛,解析完能量构成后就一目了然了。
莱夫都能感知并吸收的能量,就算被光明掩盖,也依旧是存在着的。只要深挖,不可能眼瞎到忽视过去。
阿萨兹勒哑声问道:“哪怕是这样……您就非得以那样的名义堕天不可吗?”
他,别西卜,萨麦尔还有阿斯蒙蒂斯都清楚,并非什么跟随堕天,而是自身本就信仰不够纯粹,说是动摇也好,说是堕落也罢,他们心中最信仰的并非神,倘若因此被判失格,他们自能坦然面对。
可是赫莱尔……
那一位的眼中,明明只有神。
若这边算得上是傲慢的话,打从对方诞生起,他就是傲慢的。
不是不能堕天,可赫莱尔殿下不该是以那种名义被审判有罪。
朝仓千夏沉默一瞬后道:“不是赫莱尔非得堕天,而是路西菲尔,注定以傲慢之名堕天。”
阿萨兹勒愣在那里。
他忽然想起了路西法的话。
——“这是命中注定,他既顶了路西菲尔的封号,享了那六十万年的荣耀,自然也得与我命运共牵,走完堕天之战。”
——“他大概从出生起,就清楚自己该干什么了,倒是比我还要倒霉。”
“若这是命运的话……”阿萨兹勒单膝跪下对着懵逼的朝仓千夏行了一礼,“吾等势必将命之星轨绞杀殆尽。”
朝仓千夏有点茫然:“你是说你要和命运打一架?”
找谁?记录着命运的创世之书还是书写了命运的不知名存在?甚至那个存在没准还是她自己啊,他们是想以此为借口发泄对她的怒气吗?直说就好为什么要绕这个大圈子?
阿萨兹勒没有回答,只是留下一句“请您静候佳音”,消失不见。
“……”有点方.jpg
路西法那家伙不会又搞事吧?理论上真的再次开战还有那么几百年呢,她还算着时间到时候把他们都拉到小世界去打,别最后打她一个措手不及啊。
“嘛……消气了?”朝仓千夏歪头看着虚空中的几位异能种,“你们那么明辨是非是不错啦,但真的心疼的话,好好和自己的契约者聊聊吧?”
毕竟说到底,选择接受实验的,还是人类自身。
“QAQ”
“声波无法接收是个问题,但是心电感应总还是能行的吧?”
“T^T”
“……抱歉,好像未成熟的你们的确不能。”
“*V*”
“我转述可没用,仇恨值拉得那么稳,没在醒来后揍我就不错了。”
“>人<;”
“嘛……我和他说过后应该就不会对你们做什么了,至于给人体做手术提高承受力什么的……姑且也是活命的手段,他们既然愿意,我也没立场说什么。”
“*^*丿!”
“想要最低承受度地接受实验?”朝仓千夏挑了挑眉,“别真把他当工具啊,我帮这一次还是因为我顺路,本来就是磨炼,对方愿不愿意得看他自己了。”
“QAQ”
朝仓千夏在听到他们大着胆子问出来的问题后,神情变得有些落寞:“作为创造者,我不是很合格,作为教导者,我同样是失职的。”
“?.?”
“但就算如此,你们也靠着自身的力量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少女嘴角微弯,“虽然这么说好像很不负责任,但我发现,好像放养才是我能做的最好。”
“*v*丿!”
“那么我就先走了,你们自己小心啊。”
“*v*丿!”
安室透回过神就是察觉自己站在了临时住所里,迟疑一瞬后,还是语气平静地对着微型麦克风回答了“一切无碍”。
虽然不该那么意气用事,但对方的能力,的确不是人类可以抗衡的。
朝仓千夏看向旁观了全程的福泽谕吉说道:“想来有人来接您,我就先告辞了。”
福泽谕吉头一次觉得江户川乱步不把话说完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他到现在都没搞清楚事情的情况,却还是把对方强调过的一句话说了出来:“薯片味道很差。”
虽然应该在把对方带出去后再说这种事的,但她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副打算从大门离开的样子。
至于乱步把那包上周一被赶在台风前送达的薯片当天就吃光了这种事,还是不说了吧。
“这样的吗?”朝仓千夏摸了摸下巴,“不介意的话,我开车送你们一程?你们应该不是开车来的吧?”
跟来的两位理论上都没有驾照才对。
“你哪来的车?”虽然是被人开车送来的但并不想被对方再送回去的福泽谕吉有些讶异。
“嘛,毕竟我这边也不是单刀赴会来着,不如说如果真那么干了的话,大概会让纪德叔叔郁闷死。”
朝仓千夏走到福泽谕吉身边,姑且还是没做出什么搀扶动作,只是配合着对方的步调往外走去。
“但还是谢谢您和乱步先生了,作为报答……”
朝仓千夏迟疑了下。
“十份零食大礼包?”
我和乱步的喜好不一致。
福泽谕吉很想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