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离开了。
朝仓千夏没有得到回答。
到达目的地后,车门被拉开了,一只手伸了过来。
黑发金眸的女性讶异地挑了挑眉,配合地伸出了自己的手:“玖兰家的小子,倒是知情识趣。”
“恭候您多时了,”在冰凉的指节上落下一吻,青年语气暧昧,“我的女王殿下。”
然后玖兰枢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被人揍了一拳。
他的神情不变,只是眼中带上些许无辜意味。
明明是你想演,我只是配合而已。
我可没想玩这种戏码,只是秉持着我是始祖你是纯血种的辈分差而已。
气定神闲地从车里下来,挽住对方的臂弯后,朝仓千夏低声问道:“你原先的女伴呢?”
她算是插队了吧?
“晓会感谢我的。”
那一对啊……总觉得要不是我现在假装纯血种,已经被扎成刺猬了吧。
“比起我,你倒是带了不少人。”从星炼那里得知这些事的时候只觉得对方完全把这件事当作郊游了,哪怕是他也没法确定对方究竟是否会在今晚发作了。
“大概是闲得慌,”朝仓千夏随口答道,却是忽然又开启了另一个话题,“枢,以前的约定,一直都作数的。”
玖兰枢一愣,在步入传送阵之前,只能看到那双金眸之中,划过了某种让他心下不安的情绪。
他对朝仓千夏相当了解。
对艾丽莎也是。
可是对于身旁这位女性,他一点都不了解。
两小时后,玖兰枢第一次意识到,那段让他后悔睡去的时光,究竟把沙哈尔逼成了什么样。
那也是他第一次意识到,他们这帮最近纠缠上去的人,究竟把朝仓千夏逼成了什么样。
不过是一句他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感叹,就使得场景完全变了模样。
千夏,系统,沙哈尔……
也许当初,我就该把你带走的。
屠杀,或者说是虐杀?
到底该如何形容眼前的场景呢?
找到了锥生零,把证据交给了对方,把话全都说开了的锥生一缕,在联合绯樱闲还有近山香一起不动声色地把那些和当年之事有关的引到一处处决完毕后,再次进入魔王的宫殿之时,脑海里只余一片空白。
如果真的有地狱存在着的话,大概就是眼前这样了吧?
无数衣着华贵的野兽叫嚣着挣扎着,却怎么也不敢靠近外围那一层看起来随便一吹就能被压制住的火焰,只得跪伏在地祈求站在中心的那名少女的饶恕。
也有一些神色惊惶地被推出火焰,却毫发无损的魔物,颤抖地跪在那里,不敢离开,只是看着那黑发之魔,闲庭信步般处理着那些位高权重者,眼中闪烁着贪婪和渴望。
“我也是没想到啊,”正在慢条斯理地切开一只吸血鬼胸膛,一根一根用指尖捏碎对方肋骨的少女似是觉得想起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笑起来,“原来吃了带有圣灵力的存在,真的能实力大涨啊?”
“请饶了我!请饶了我!我只是被迫参加的宴会!绝没有一丝一毫想伤害您的意愿!”
“你吃了那孩子的翅膀。”少女充耳不闻地在捏碎了她的肋骨后把她翻了个身,“你还拔了他的皮,做成了你的手套。”
“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干!”久居高位一次也不曾感受到如此的惧怕和疼痛的吸血鬼挣扎起来,却因无法发动任何能力,只能像个孱弱的人类那般死命哀求着示弱,“一定是谁欺瞒了您!”
可不管她说什么,她背后的皮还是被完整地扒了下来,在被少女随手扔到了地上,被她的影子中潜伏着的不知名野兽吞噬。
自愈能力都**控,无法完全自愈,也无法因此而死的吸血鬼,此时已经痛得昏厥了过去。
“下一个,”似乎觉得从这一堆里面找出目标有点麻烦,少女有点恶劣地笑了笑,“谁是库里西斯?”
罕见的男魅魔被推了出来。
“大人,还请原谅,我不知究竟在哪冒犯了您?”衣冠楚楚努力保持着冷静的青年柔弱地弯下了身,抬起脸试图向对方露出一个他能展示出的最美的笑容。
然后他感觉到他的脸颊传来了剧痛,似有什么正在一片一片地剥落下来。
面无表情的少女一字一顿道:“你伤了克罗尔的脸,那孩子明明最爱美了。”
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只能这么看着自己的脸庞化作血水的魅魔尖叫起来:“我是侍奉莉莉丝殿下的三等侍卫!您不能这么对我!”
少女有点困惑起来,歪头问道:“我不能吗?”
以为事情还有转机,魅魔刚想继续说些什么,却是瞪大了眼。
“您……”
“自是能的,”夜之魔女自少女身后现身,懒洋洋地圈住了对方,“陛下,您有着所有权利。”
“吾等恭迎您的归来。”
本想亲一口在最后占点便宜的莉莉丝就是见对方侧头,冰凉的气息喷撒在了她的脖颈上。
“我差点把你给落了。”
少女有点亲昵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脖颈。
“你用了克罗尔的血肉制成的香水。”
原本想刷点好感度的莉莉丝的脊背瞬间被冷汗爬满了。
那根如发丝般纤细的理智,在被笑容谄媚的吸血鬼遗憾地提起若他们早那么五十年苏醒就好了时,彻底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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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不封我,封了我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改(趴)。这边的没封后面逛男公关部的竟然被冻了......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