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啦，全息游戏是带着头盔，连接神经后，通过电流直接影响神经将画面反应到大脑皮层的一种游戏。”希瑞尔解释了一下，“和你的幻术有点像，但是所有事情都是发生在电子处理器里的。”

“咱们去吧？”

“没兴趣。”少年果断否决，“我讨厌游戏。”

“呜——”与诺亚方舟合作疯狂做游戏的希瑞尔红了眼眶，“沙哈尔是大混蛋！”

“又来？你什么时候能换个骂人的话？”沙哈尔翻了个白眼，凶巴巴道，“我只是说了实话，不准哭听到没？”

“呜——”

少年烦躁地揉了揉头：“我知道了，我去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小姑娘哼哼，“那可是我……”

她及时地住嘴了，小心翼翼地瞥了眼少年，老实装死。

猜出对方也掺和了一脚的少年扭过头去：“啧。”说到底她的实体怎么还不来？他要不自己去找算了。

“朝樱电子……我能一并前去吗？”西格玛出声问道，在三双眼睛看来之时解释，“最近在搞投资。”

“我猜你以前绝对缺钱缺死了。”少年耷拉下眼睛，“到底把那张卡里的钱用到哪去了？”

新办的卡里转入了一亿美金，现在已经将数目翻了十倍的西格玛露出了无辜的笑容：“那种发布会一般需要应付很多人，你带上我没什么坏处的。”

“……更不想去了。”但总归窝在这也不是个办法，让他们死心的话，这大概是最好的机会了。

“到了收保护费的时间了。”摸清少年脾气的西格玛神色不变。

“你在试图糊弄我。”沙哈尔板起脸，“我没打算带你去。”

“普洛林夫人说希望你能帮她试试新品。”

“……”原本盘起的脚落到了地毯上。

“你和萝尔约好了今天要向她学做烤饼干，她家的烤箱坏了，你需要在她下午放学前回来准备。”

“……我不带你，你自己看着办。”沙哈尔站了起来。

“我会连你的出行装备一并备好的。”

“我决定今天吃双色冰淇淋！香草味加草莓味！”走到门口的少年如是说。当着外人面老子没法揍你，也只能拿这个出气了。

还是好气。

普洛林婆婆的新品是什么？

今天做双色饼干！

西格玛看着少年脸颊微鼓地摔门离开，终是没忍住抬手捂住了脸。放下脸后，被发丝遮住的耳尖仍旧泛着红的青年看着探究地打量着自己的泽田家康，挺直了腰板，面色冷静地开口。

“那么就让我们来聊聊，你们打算对沙哈尔做什么这件事吧，彭格列初代。”

“正巧，我也打算和你聊聊，你打算对他做什么这件事，西格玛先生。”泽田家康的眉心蹿出一缕火焰，金发金眸的青年神色漠然地凝视着因为他的面貌再度皱眉的青年，“或者说，附身他人的亡魂？”

“你说错了。”西格玛垂眸，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声音柔和，“我只是西格玛。”

是的。

假使沙哈尔的确是先生口中的那位大人的话，那么他对他的情感，就绝不是由那亡魂的执念产生的。

吃着冰淇淋又听了次现场直播的沙哈尔感慨：“我后悔嫌你吵捏碎那个东西了，现在的这个质量好差。”

“哼，后悔也晚了。”希瑞尔哼哼，随即道，“你打算怎么办？那家伙的说法让我想起了一个很糟糕的家伙。”泽田家康都能知道的事零一定是清楚的，却还是选择了收留他吗？为什么？

“谁？”

“零不久前弄死的，叫该隐的吸血鬼。”

“哦。”竟然还有吸血鬼胆子那么大，也不怕该隐真跑出来给自己来个断子绝孙。

“给点反应好不好？”

“要什么反应？”沙哈尔不解地歪头，“他说归说，那么弱一个家伙能把我怎么样吗？”

“唔……我好像无言以对。”

“而且，他是西格玛。”沙哈尔走在大街上，对着远处进行着农活的妇人遥遥行了一礼，引来对方开心的笑容，“不是该隐。”

“……我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

“说。”

“该隐这个名字，用你们那的话来念怎么念啊？”心下不安的希瑞尔，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差不多吧，【该隐】。”少年有点奇怪，“怎么了？”

等下，这么说起来，虽然书面写法不一样，但是以方言来念的话……【肯恩】也是这个发音啊？那个时候吸血鬼盛行，难不成真的……啧，连吸血鬼都敢找来当同行者，没死真是幸运。

“没怎么，只是我也想学学你们那的话，毕竟光希瑞尔教你，我不是很亏吗？”电子波一时间紊乱了一瞬的小姑娘忽然庆幸自己终归是个机器了，就算再怎么像人，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因为声音而暴露点什么问题。

零，为什么啊？

为什么你当时举剑自刎的时候，喊的是那个大坏蛋的名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