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保护平鸷一生。”肖愈说。
滕芷兰好像有些生气:“我是问你,有没有想好与挚哥儿共度一生。”
肖愈:“嗯,一生不负。”
滕芷兰:“你们两个都想清楚的话,那就着手去办吧,就八月十五如何?我为你们主持。”
平鸷笑道:“三书六礼全免,也不用换庚谱过文定,只要您点头。”
“你们自己都想清楚了,我为什要阻拦?”滕芷兰说,“虽然礼节都免了,总得做身喜服。”
令平鸷比较意外的是,平鹞并没有对他与肖愈的事产生质疑,而是迅速地接受了这件事,喜服的事也是她最操心。
平鸷给徐楠写了一封信去,时间赶得紧,徐楠肯定来不及回山观礼,就只能等他与肖愈回建康再补请徐楠喝喜酒。
八月十五那一日,徐楠的节礼被几个仆人送上了正则堂,除了几句简单的贺词,以及对平鸷和肖愈的祝福,再没多说什么话。他们每一个都在长大,成熟,都在这无情流逝的岁月中你来我往,或走或留。
平鸷在这个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妹妹已经十五岁,及笄之年,若是平常人家的女孩子,合该要嫁人了吧。自己与肖愈情定终生,那平鹞呢?他要给妹妹选一位怎样的夫婿才好?
一想起这些,平鸷就有些头痛,他正身处于两派相争的风口浪尖上,与其想着亲自为平鹞选婿,他宁愿让妹妹一辈子都待在柏子山上别下来,离自己远一些,因为在这个世上,他所认为最安全的地方只有柏子山。
没有复杂的婚礼与喧闹的喜宴,平鸷与肖愈就此完婚。滕芷兰为他们制了一支新笛子作为贺礼,正好和以前的那支凑成一对。吴纶也出了不少力,他礼节性地送上祝词,平鸷和肖愈很喜悦地接受了。
晚上,平鸷和肖愈躺在床上,十指紧扣。虽然他们两个相识多年,但此次的婚事也是一时兴起的产物。平鸷恍若是在梦中般,他捏着肖愈的手,自言自语说:“这下是真的成亲了。”
肖愈问道:“反悔了吗?”
平鸷反问他:“为什么要反悔?怎么,你反悔了?”
“没,没有。”肖愈急忙否认道,“我一辈子都不后悔。”
平鸷眯着眼睛说:“嘿,等我做完该做的不该做的,看你还后不后悔。”说着,他一翻身将肖愈压在身下:“早就想这么做一回了。”
肖愈的手臂环上他的腰:“做什么?”
“就像这样。”平鸷用一根手指轻轻挑起他的下巴,“想不到大吴第一刺客肖愈,也有栽到我手里的一天。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
他一脸期待地望着肖愈,想着肖愈会做出什么反应。两人四目相对了小半天,肖愈突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他笑完后迅速恢复严肃的表情,说:“抱歉,要再来一次么?
”
平鸷瞪了他一眼,登时泄了气,他说了句“不玩了”,想从肖愈的身上下来,但腰被死死搂着,动弹不得:“你放我下来。”
“好。”肖愈抱着他一个翻身,两人瞬间交换了位置,平鸷傻眼了,但他确实是被放了下来。
平鸷嘟囔道:“太重了,你下去。”
肖愈没听他的话,唇边轻吐两字:“晚了。”
平鸷本能地预感不妙,拼了命想挣扎:不对啊,这和他预想的不一样!
就在他恍惚的瞬间,他被握着手,摸进了肖愈的衣服下面。“这下……可以给你……”肖愈含糊不清地说着,平鸷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烫。不久前自己还在不要命地撩拨肖愈,现在反倒像是自己被……
就在肖愈要解开他衣服的时候,平鸷的脑袋都快炸了。他万分后悔选了这么一个时间同肖愈成亲——肖愈的伤早就痊愈,可他还没好,完全不能用内力!这是自己把自己送上了案板任由他宰割。
肖愈轻啄着他的唇,平鸷此时有些发晕,他望了望窗外一轮满月,只觉得越发晕了。
色令智昏,这话说的真是一点都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