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平鹞吐露的都是平鸷的心声,但她再这样说下去,平鸷真的有些担心滕芷兰会突然掀桌子骂人。他急忙说:“事情就是如此,今天先暂时到这儿吧,我先去查蜉蝣子的信,若是我找到了什么线索,我们再来商谈。”
“先等等。”滕芷兰说,“我还有一些事想说,是关于肖愈的。”
肖愈盯着滕芷兰:“何事?”
滕芷兰:“关于你的母亲林饮溪,她在世时一开始想带着你来求我,恰巧但那个时候我不在会稽,我在徐州,协助赵钦与南燕作战。等我再回来,肖璇已经把你交给了滕取冰。”
“为何?”肖愈问。
滕芷兰:“因为她知道,正则堂可以保你一生无虞,而灵均堂没这个本事。你在灵均堂,却是要保别人一生无虞。”
平鸷隐约听出了滕芷兰话里地意思,他讶然道:“师尊……”
“我知道了。”肖愈忽然说,“我发誓,会保平鸷一生。”
这突如其来的对话,让平鸷莫名的难受:“你们两个……”
“嗯,我可以放心了。”滕芷兰无视了平鸷的反应,如此说道。
肖愈:“还有灵均剑,我不想再保管此剑,就趁这个机会交予您。”
滕芷兰挥手拒绝:“你暂时还会需要它,等用完后再还。”
平鹞无聊的要命,她说:“真是无趣,要是楠哥哥在就好了。”
平鸷是不愿意在滕芷兰面前提起徐楠的,滕芷兰再实心眼也该明白大徒弟对他心怀不轨,说起这事实在尴尬。
但平鸷现在有个不得不提的理由:“徐楠他,一直有提点我小心一些人,一些事。”
滕芷兰的眉毛挑了挑:“何人何事?”
平鸷:“他不止一次让我小心梦珴楼的子都,还给了我一本书《棋痴》,刻意指出其中倒数第二副棋谱藏有玄机。我在研究后,发觉棋谱暗指荆州兵力排布。这本书的再版已经把这副棋谱换去,但仍有不少人察觉。”
“书局么?”滕芷兰说。
平鸷:“正是,我曾暗查文苑书局,确信其背后的主子是徐梧。”
建康徐府。
徐梧:“郡主故意通过棋谱透漏荆州的兵力排布,而我则成了大将军案风尖浪口上的人。大将军虽倒,但太子一党势必立即铲除我,以保证局面平衡。杀敌一千,确实自损八百。”
“赵钦目前不会要引鸾的命。”吴约说,她算是承认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徐梧:“嗯,引鸾还有价值,暂时杀不得。所以说,郡主差点害死了我。”
“我从未想过要引鸾的命,父亲母亲还有弟弟都活着,我不会要你的命,这不过是对引鸾和平鸷两方的提醒和警告。”吴约说。
徐梧还是一如既往温柔地笑着:“就提醒和警告的作用来说,郡主的目的达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