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世居高临下的望着倒在地上的黎季:“我现在放你回家取伞,什么时候把伞给我,你什么时候能回学校上课。”
“不是,你自己说你自己是不是有病?”黎季觉得崔世真的脑子不好,这人兴师动众闹半天就为了把破伞?“就一把伞你他妈来我家就能看,非要我给你带出来?你脑子进水了我现在就去便利店买把伞给你挡挡好吧?”
回应他的是崔世恶狠狠的一脚,这一下直接踢到了黎季胃上,剧痛顺着腹部瞬间蔓延全身,他痛苦的弓起了身子。
这人真他妈有病。
崔世绕着黎季慢吞吞的走了一圈,很是有些闲情逸致的欣赏了一番他的窘态。
这人在他身边蹲了下来,揪着他的头发,面目狰狞的问:“你到底拿不拿伞?”
“拿什么拿,我这不是来了么?”
这狭小的的空间里突然传来了一个空灵的女子声音,这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涌来,带着尘封千年的冰寒,有些透骨的冷意。
只见刚还嚣张的很的崔世脸色突然一变,惊惧交加,颤颤巍巍的便跪了下来。
黎季心想这人又犯什么癫,只看着崔世对着空气一下又一下的叩头,额头上都渗出了血迹。
喔唷,磕头倒是怪狠的。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着实的粉碎了黎季十七年以来的人生观。
这狭小的房间突然起了雾,约莫一刻,乳白色浓雾便填满了房间,这些雾运动起来像是水态,在空气中缓缓流动。
然后他看见一个人,从浓雾中走了出来。
那人像是从浓雾里生出来似的,隐隐约约的先是能看见一只手,再是胳膊,好一会儿才有个大概的人影。
是个女人,长发,白裙,还打着把有着温润光泽的油纸伞。
放晚上这就是部鬼片吧…虽然现在也挺鬼片标配的,黎季默默地想。
就在黎季胡思乱想的功夫,周围的雾气已经散了。
只剩下那女人神色清冷的站在房间中央,她周身仙气环绕,脊梁笔直,眸底无悲无喜,倒像个活/-/佛。
说实话,黎季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也从没见过这种出门都冒仙气,板个脸就能掉冰渣的人。
女人看向他,微微叹了口气。
黎芷其实有阵子没醒过了。
其实一直睡着也挺好,没那么多七杂八杂乱七八糟的要琢磨,偶尔梦浅还能想起些从前王府念书的日子。
然而她十年前发了场慈悲,起了个不该开始的因。
如今她便要去了结这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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