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她便知道,这枚玉佩于他乃命中不可或缺,得之,犹幸,失之,哀之,一生悔矣!
能被师兄放在心里的人,大概真的是很幸运的人吧!
澹台晋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身侧,抬手便揉了揉她脑袋,“叫了你半天,想什么呢!”
绥晩拉回思绪,不由得瞪了他一眼,立即往旁移了几分,不满地偏着脑袋道:“你别揉我头发,我还得出去见人呢!”
澹台晋的手一顿,继而收回手来,笑骂道:“小丫头片子。”
绥晩边将散了的髻发整理好边道:“对了,你还没告诉我,我父皇怎么同意你带我出宫的?前些日子说什么都不肯让我出殿门一步,你和他说了什么?他怎么突然就同意了?”
闻言,澹台晋舒适地朝后一趟,眯了眯眸道:“这么浅显的道理还不明白?”
绥晩的手一顿,抬眸看他。
澹台晋打开折扇,漫不经心地道:“自然是本殿下的魅力大,本殿下生得好脾气又好有权有势武艺不凡,你父皇将你交给我自是放心的。”
绥晩不由得白他一眼,被他如此一插科打诨顿时也没多大兴趣知道了。
反正,能够出来便是极好的,管他用的什么法子。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澹台晋没有说,其实他说的都是实话,景翕帝虽然没有明说,但字里行间确实都是这个意思,她父皇觉着把她交给他确实很放心。
那是澹台晋和景翕帝两人的私下言话,澹台晋也有着自己的私心,所以他不打算告诉她。
正好此时,马车渐渐停了下来。
车外的连郕低声道:“殿下,到了。”
出宫之前,澹台晋便说要带她好好饱食一顿,是以,两人一出宫就直奔京城中最大的酒楼“醉仙楼”而来。
连郕替两人掀开车帘,澹台晋最先下了车,而后便扶着绥晩走了下来。
因为是澹台晋亲自带着人,于是便没让书珃跟着,让她留在了宫中。
连郕去处理马车之时,两人便走了进去。
醉仙楼不愧为京城最大的酒楼,如今正是用膳时分,酒楼的大厅内满满坐了一大厅,一眼望去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客人的说话声、跑堂小二的吆喝声更是不绝于耳。
幸好两人来之前就定了位子,一楼人声嘈杂,以两人的性子估计也吃不下去。
两人随着领路的小二朝着楼上缓缓走去,楼上的确比一楼大厅静了很多,刚走至楼梯口的折弯处,右边的房间便有人推门走了出来,是一个覆着白色面纱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身姿窈窕,气质如莲,一双清冷墨眸纯净得没有半分杂质,白纱遮面,让人看不到她的真实面容,然而,在面纱的衬托之下更显女子神秘无比,绝美容颜若隐若现,令人浮想联翩。
她淡淡地瞥过楼梯处的两人,最后落在前面带路的小二身上,她走上前来,对着小二道:“不好意思,这个房间正对着楼梯口,稍微有些吵,我夫君喜静,他……”
话音未落,雅间内传来一阵轻微的咳嗽声。
白衣女子歉意地道:“他最近身子不适,受不得闹,你看能不能给我们换个雅间?”
小二连忙俯首
:“很抱歉,这是我们的过失。您看能否稍等片刻?待小人安置好这二位客官之后,马上就来给您换个地方?”
闻言,白衣女子微微点头。
“多谢夫人谅解。”
小二抹了抹额间的汗水,转头对着绥晩两人道:“二位客官这边请。”
在走至白衣女子身旁之时,白衣女子对着两人轻轻一笑,眸中划过几丝极浅的温润之色,绥晩一愣,随即也对她轻轻颔首,继而赶紧跟上了前面之人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