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一双眸子正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萧竹淡淡的眸子中,映着床上的两人和千代雪的容颜。
他做她的影卫时,有时他为保护她受伤了,她也会甜甜的对他笑,为他包扎,告诉他不疼不疼。虽然她帮他包扎完后,她的母亲,当时的帝师大人就让他去领罚,原因,逾矩,媚主。每次几乎都要将他打到奄奄一息,那疼痛似乎在告诉他,主人就是主人,一旦有了不轨之心就会立刻万劫不复。但他还是甘之如饴。为什么,现在她对他这么冷漠。因为他不是她的影卫了吗?她身边又有新的影卫可以得到她的宠爱了吗。
主上身体不适,但主上还是让两个侍女躺在她的床上,主上还是那么温柔。主上每次与他人荒唐时,他都在外面看着主上,他不介意主上与他人……寻欢作乐。但是为什么主上现在不肯将她的温柔和宠爱分一些给他。
还是他从未了解过她。也是,他对她的了解,也就止步于知道她的名字。
但萧竹还是好想回到过去,主上。
千代雪有些烦躁,两人醒不了,那面具怎么办,面具在哪里。
“……呃…主…主子。”安伯缓缓睁开眼,视线有些模糊,但大概是认出了千代雪的身形。
应该是主子救了她们,又麻烦主子了。而且她感觉到了体内有一股不属于她的真气,是主子的。
千代雪急切的走了过去,“怎么样,身体还行吧。面具呢?”
“回主子,在这里。”安伯缓慢的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沾了血的小包袱,里面是两块碎片与一块新面具。“属下无能,让主子担心了。”然后挣扎着要起来。
“无碍,你安心歇息吧,你身体不适,不用行礼。”千代雪脑子依旧刺痛,但是勉强能忍住了。她得去骨砚斋。
安伯垂下眼睑,低声说,“……谢主子。”
千代雪匆匆的走了,离开前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安伯笑了笑,“辛苦你们了,你们要是身体好些了话,自己回府吧,这毕竟不是久留之地。一是你们的安危我不放心,二你们要记住你们是我帝师府的人。”
“是。”
然后千代雪放心的走了。骨砚斋还算是好找,问了三四个人后,问到了。
从外观来看,骨砚斋也不算是太神秘或是奢华,甚至有些简陋。她迈进那木门,扫视了一下里面,几张木桌子和破竹凳,有点像饭馆,但没有小二,也没有客人,冷冷清清的,只有柜台一个老大娘昏昏沉沉的在打盹。她摇醒那老大娘,然后把碎了的面具递给柜台的那个老大娘,那老大娘被摇醒时有些不爽快,刚要骂人,看到了面具。皱了皱眉头。就没说什么。
“小丫头,跟我来吧。”老大娘接过面具,然后踹进了一个看上去油油腻腻的破布包中。颤颤巍巍的点了一盏灯,然后拿着灯自顾自的走了,千代雪看外面明晃晃的大太阳,有些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那老大娘把她带到院中,然后进了一间柴房。不知道按了那个机关,有一条暗道忽然出现在千代雪的面前。然后那个老大娘把那盏灯硬塞到千代雪手中,“你自己下去吧,我还有事。”
那老大娘懒懒散散,一副懒得搭理千代雪的样子,颤颤巍巍的离开了。
千代雪手中拿着烛盏,看着暗道。内心波涛汹涌,这暗道进入了会死吗?
千代雪还是勇敢的上了路,脚下的道还算是光滑,应该是有很多人踩过,所以应该不会出现走到缺少氧气或暗道里没有氧气的情况,环境也不算是太阴湿,每隔十几米有一盏还算明亮的小灯。走上去也还算是顺利。所以暗道里有灯,路也很平整,那那个老大娘还多此一举给她一盏灯干什么。
忽然,千代雪停住了,不是遇到了危险,而是遇到了岔道。一条大路上分出了四五条岔道,每条岔道口上都有一盏小灯,千代雪看看自己手中的灯,赶脚应该是有什么联系。
所以千代雪蹲下,左手拿着烛盏,打算细致的查看一下地上的灯,当她靠近的一瞬间,地上的灯的火焰变成了绿色的火焰。
吓(ノ ○ Д ○)ノ,妖魔鬼怪快离开
千代雪吓的差点踹翻地上的灯,变绿了是不是意味着有人要害老子鸭!
还是……什么暗号?千代雪发挥了加上上一个世界的岁数身为一个中年猥琐老女人的直觉,她要再尝试一下。千壮士又走到下一个岔口,然后蹲下,噗的一下,地上的灯变蓝了,千代雪这次冷静了些,她只是在灯变黄的一瞬间猛的一下站起来了而已,这并不能说明第二次她还被吓到了。
她换了个岔道进行第三次尝试,蹲下去,灯变绿,站起来。
第四次,蹲,绿,站。
她凭着她睿智的大脑冷静的判断出走灯变蓝的那条道,她拿着她的小烛盏,
勇敢的踏上了第二阶段的征程。
还好,她一路上也就遇到了十几回回岔道,她也就做了上百回的萝卜蹲。
艹,就算是习武之人,那她不知道累吗。
在千代雪不知道做了多少回蹲起后,她终于看到了出口,她激动不已泪流满面。出口处是一片竹林,竹林中有一条小道,小道两旁是两遛跳动着的火焰,有蓝的有绿的。看的千代雪心潮澎湃,只想对着火焰吐唾沫。
小道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灯火通明的酒楼,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而且这个酒楼建在水上,周围被湖水包围,水上还有从外观看就奢华至极的游船,反正千代雪没这个钱包下那个船。
酒楼后有大大小小的屋子,规模像一个小城镇。不过为首的是那间巨大的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