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居住面积狭小的太空站内,这么大的玩意儿根本找不到合适的储物空间来摆放,又没法安全地丢出去,也没办法将它分解或焚烧,只能用仅有的一卷塑料带,勉强把它绑在几个把手之间,怎么看是很不牢靠的样子。如果在睡觉的时候,被这玩意儿崩断塑料带飞出来,然后敲到脑袋,那可不是一般的疼痛啊!
即使地面指挥中心信誓旦旦地表示,会通过摄像头每天24小时关注那根大木棒的安放情况,让宇航员们安心睡觉,但他们还是提心吊胆,必须吃了安眠药才能入睡。
除了无重力的睡眠环境之外,严重混乱的昼夜变化,也是影响宇航员休眠质量的一大因素——所谓太空飞行的天数,是以“地球人”的概念在地面进行计算的,但对航天员来说,由于飞船相对于地球自转的运动,在地球静止轨道上,通常不到两小时就要被日出日落折腾一次。至于从地球到月球的漫长征程,白昼和黑夜的节律更是被完全打乱,普通人的身体在短期内很难适应,由此会导致出现一些生理功能紊乱现象,其中最普遍的就莫过于睡眠障碍和容易疲劳——因此,能睡、善睡是航天员的必要本领之一。
然而,鹿目焰小姐明显不具备这样的素质,在刚开始体验失重环境的时候,她就像贪玩的小孩一样不愿睡觉。等到身体真正吃不消了,又怎么也睡不着,只能和两位宇航员一样,全靠嗑药来入睡。
最后,鹿目焰小姐想要联系日本家人的请求,也以保密的理由被暂时拒绝了。根据西昌地面指挥中心的解释,从法律上说,航天器就是移动的国土。鹿目焰擅自闯入中国环月轨道空间站“广寒宫”,本身就已经触犯了非法入境罪,所以必须要跟日本的有关部门进行沟通和协调之后,才能考虑让她联络家人的事。
所以,在经历了三天突如其来的宇宙生活之后,鹿目焰的心情很忧郁,身体很糟糕。患上了太空病。
——航天适应综合征(sas),又称太空病,这是一种由零重力、失
重和其他与重力有关的改变所引起的宇航员专有特殊疾病,或者说,是因为失重所导致的定向性障碍。
由于太空中的重力几乎为零,所以宇航员一上天就会注意到双眼所见和身体感觉之间的不匹配。比如说,宇航员在座位上无法感觉自己是坐着的,因为身体并没有推压座位,座位也没有对人产生作用力;如果没有被固定到某个物体上的话,宇航员就很容易会漂浮起来;而且,如果无法碰到墙壁或是把手,宇航员也将很难在舱室内挪动,因为没有物体可供推压以产生反作用力
这样一来,人类就会感到头晕,行动失去协调,恶心得想吐,身体的感觉非常混乱基本上来说,航天适应综合征的病情表现跟晕车晕船很相似,从轻微的头痛到眩晕和恶心不等。据说全球半数的宇航员都有患上它的经历。不管是新航天员还是老航天员,不管上去过几次都一样,到现在也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只能吃点晕车药,或者打一剂镇静针来稍微缓解一下,但往往要不了多久,就又会旧病复发。
而之前从未接受过相关训练,身体也不算强健的鹿目焰,自然不出意外地很快患上了这种疾病。
幸好,在虫洞开启之后,杨教授在第一时间就给她送去了合身的宇航内衣裤和抗太空病的药片,其实就是晕车药——虽然杨教授的异能不够强,传送量非常有限,但几公斤的货物还是能携带的。
这样一来,鹿目焰总算是不必在空间站内继续光着小屁屁,飘来飘去地乱晃了。
而带有镇静作用的抗太空病药物,也让她感觉自己稍微好过了一点儿。
然而,没过多久,这位误闯入太空的女演员小姐,又遇到了下一个难题——她的月经来了。
这个在地面上平平常常的女性小麻烦,到了失重的宇宙之中,又变成了不得了的大难题。<!--r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