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童川你比我高两寸怎么了?看把你能耐的,文章写得有我好吗?但偏偏这种时候,肚子里墨水多管什么劲,一寸高一寸强啊。
月升见
状,忙道:“算了算了。”
谁知我此举更激了童川,他对月升道:“别介。”随即干脆对着我的词,将它唱了出来。
不得不说,童川一把黄鹂嗓,宛转更带三分明朗,好听是真好听。竟将我这词唱出了“处处割愁肠”的淋漓爱恨。词本无情,唱者有意啊!苍天可鉴,我真从来没对月升想入非非。
他唱到:
千古月魂不成双,须眉浊脏,岂堪傍君旁?
真真可谓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明明白白的弦外有音啊。我羞得满面通红,哪里敢看月升?
完了,这辈子都不敢在月升面前抬头做人了!
谁知道,月升听罢,竟对我笑了。
那一笑,像是盛夏倒转,又变作了阳春流光。
月升道:“这首词,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太好了。
我合该说出声来的,但当时我看着他的笑容,傻在哪里,笑也忘了笑。童川眼见着我的耳根都是烧红的,但他只是以为我被气得太狠了,出不出话来。
这片刻的时光太美好,就算注定要结束,也当交由一片花瓣,一阵清风,而不是一具招摇炸耳的呼喊:“月升!为什么你对他笑了,却不对我笑!”小官爷从外头走进来,一把拽过月升,连珠炮一般地诘问道:
“你为什么总是不喜欢和我聊天啊?”
有谁爱跟你聊天吗?我心中腹诽,月升只是不说话。
“为什么你从来不对我主动说话?却跟他们好”
月升也就跟我们聊过一次天好吗小官爷!月升还是不辩解,只是柔声劝着小官爷别生气了。
但小官爷越说越激动,我早该料到之后的事情会怎么样的,先前那代写文章的事足以说明这小官爷是有多偏执!
“你说,许承棣除了长得比我好看,他哪点比得过我,你为什么总跟他腻歪在一起!”
我原本的三分愠怒,立刻全消了。我只是无语,非常无语。小官爷您对自己是有什么天大的误解,应该是你除了长得比我好看,哪点比得过我。不对,你长得也没我好看!“哈哈哈哈哈哈哈。”
童川听此言,率先忍不住了。
这时候哪里能笑小官爷啊。但童川先前病着,不知道小官爷的飞扬跋扈。我想拦着他,却晚了。
果不其然,小官爷一见童川这样,暴跳如雷:“你怎么敢笑我!你人渣!你人渣!”
童川显然没料到小官爷会脾气这么大,登时有点怔愣。这时候我才知道真正贵族纨绔的脾性该是何其恐怖。
小官爷冲过来就要打童川,童川不敢还手,小官爷就打得更凶,皮包骨的小拳头像是三月春雨般无力地砸在童川身上头上,他把童川的头发砸散了,就像是个捉奸成双的泼妇似的来揪童川的头发。童川这下是真的被扯痛了,推搡起小官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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