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铎被他呛得顿住,他郑铎一向是个少言寡语的人,尤其在卫千里咄咄逼人的时候,他更是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卫千里,我以为你很在乎。”
卫千里耸耸肩,笑的风流倜傥,“别逗了,天下之大美男之多,我会在你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
两人站在客厅剑拔弩张,老管家抿抿唇,看着他两对峙的模样怂气十足的拿起了小喷壶继续擦拭芭蕉叶。
卫千里眼睛瞪圆,一拳打在郑铎心口,“郑铎,你没心的,老子会为了个没心肝的男人而苦恼?别太把自己当个人了。”
郑铎脸已经板了起来,他能忍受卫千里各种无理的撒泼,但是人都有个底线。他一把抓住卫千里的手腕,眼睛深深的看过来,几乎要看进他的眼睛里,卫千里不自觉向后退了一步,“啪”的一脚踢在沙发腿上,刚要躲开,郑铎唇一拉,“砰”的一声一把给卫千里按进沙发。
卫千里一个悬空,直接从沙发后背上栽了下去,“郑铎你麻蛋!”他一脚踹在茶几上,“咣”的一声巨响茶几应声而裂。好在玻璃结实,只是裂了还没碎。老管家手上一抖,喷壶“咚”的掉进了芭蕉盆里。
卫千里两眼里全是火,呲牙咧嘴的,“你他妈有完没完!你以为老子怕你!”
郑铎眼神幽幽,瞳孔黑的像是一潭深水,平静无波,“你说过,想找个人过日子。”
卫千里“啧”了一声,“妈的我找谁也不找你,我怕你有病,再给老子传染了我还得天天往医院跑!”
郑铎真是怒了,卫千里这人从来不是个省油的灯,他一步错,就得被这人次次抓着小辫子,翻过来调过去的算账。“你以为你就干净!”
一句话出口,两个人都怔住了。卫千里怎么可能不干净,他洁身自好这么多年,除了和郑铎他根本就是个苦行僧。
郑铎难得表现出眼神的慌乱,身体却死死压住卫千里,瞳孔里是卫千里愤怒的脸。
郑铎喉头哽咽了下,拍拍卫千里脸颊,“如果我收心了呢。”
卫千里“呸”了一口,“猫能有不偷/腥的?我可不确定能让你浪子回头金不换。”
郑铎从来没和谁这么低声下气过,就是和卫清风都没有。他气的肾脏都跟着发疼,真是瞎了眼了……“呵,不试试怎么会知道。”
卫千里眼神一闪,趁着郑铎不注意抬腿就给了他一脚,“砰”的坐起来把人推开,一手指着郑铎,“一边呆着去,老子也是你能扑的?你以为压了两次老子就归你了?!”
郑铎干脆坐到沙发另一边,眼神瞄一眼被砸成花的茶几,“我已经道过歉了,你还发什么脾气?!”
卫千里吸吸鼻子,“我能发什么脾气,我又不是你的小情人我敢吗!”
这一腔的怒火,难道还不是在发脾气?!卫千里手臂环胸,睨着他,“你昨晚还和别人卿卿我我,今天就跑回来和我说你跟个僧人似的,说给谁听呢?你以为我信?!”
郑铎看着卫千里豹子似的一张脸,忽然就觉得生动无比,这么些年了,敢在他头上动土的卫千里是第一人。而且这人发火生气的全都是在吃醋,郑铎心口猛然跳动的火差点就将理
智烧尽,一下挺直背脊,“砰”的一声直接给卫千里按倒在沙发上,接着头一低狠狠的吻了上去,“唔……!”
卫千里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四肢疯狂挣动,郑铎胸口一压,直接给卫千里压得连呼吸都要停住。过了半晌,卫千里也老实了,被郑铎啃的嘴唇发痛,可是郑铎根本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津液从口腔传递过去,卫千里张口就要咬他舌头。郑铎眼疾手快一把掐住卫千里下颌骨,逼着他张大嘴,津液顺着脖子一路流进衣服里,唇齿间发出声响,卫千里耳尖一片羞红。
老管家站在一盆芭蕉叶后面,拿着小喷壶“呲呲呲”一顿乱喷,眼睛却朝着沙发上那两人偷偷瞄了过去。看到相互交缠在一起的肢体,手抚住心脏,“真是……大白天的啊。”
过了挺久,卫千里终于平静下来,眼珠来回的动,脸颊两侧红的不行——真他妈的,这么些年了,他卫千里除了和祁明拓,上过的小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竟然还能为个郑铎紧张成这样。
郑铎把卫千里头掰正,“看着我。”
“看着你干嘛!你又不帅!唔……”
郑铎睫毛很密,一根一根的像是刷子一样,他闭上眼睛吻过来,卫千里看的心里一悸,干脆也闭了眼睛手臂一环疯狂吻了回去。
他卫千里从来不是个吃亏的人,一腿环上郑铎的腰,接着身体一扭差点压到郑铎身上去。郑铎在唇齿间发出嗤嗤的笑声,微微拉离些距离,眼神幽幽,“卫千里,你胆子不小。”
卫千里眉毛一挑,乖戾的看着他,眼睛里是难以掩饰的张狂,“老子要在上面。”
郑铎伸手摸上他的眉眼,亲亲他耳尖,“昨天的事,别吃醋,我可没和人鬼混。”
郑铎表情藏着淡淡的笑,温温柔柔的模样让卫千里喉头就是一哽,他一把抓住郑铎的衣领,“那你给我好好解释,那小娘们是谁!我打过去可不是你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