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烨焾没了拒绝的借口,倒也干脆,拎起江初好的衣领子翻身上马。
花朝拾在一旁看着,满目担忧,生怕两人掉下来摔断了腿。别说花朝拾了,太子府的几个侍卫都快哭出来了,恨不得自己趴到地上给江初好当马骑。
江初好是太子的命根子,万一有个小磕小碰,太子可不得拼命?
将军府的侍卫倒是目不斜视,一点担忧之色也无,待主子们骑着马走远了,这才小声嗤笑:“怕什么?信不过我家二公子不成?”
太子府的侍卫追不上踏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初好的身影越来越远,正憋了满肚子火,乍闻将军府侍卫的冷嘲热讽,当即气歪了鼻子。
反而是花朝拾,微微一笑,心中暗暗称奇,到底是徐将军驭下有术还是徐烨焾真的天赋异禀收拢了人心呢?
江初好才管不得那许多,此刻的他骑在高头大马上快乐极了,小手极不安分,一会儿摸摸踏雪的鬃毛,一会儿去抢徐烨焾手里的缰绳。
徐烨焾不耐烦,便吓唬他:“你要是再乱动,我就把你从马上丢下去!”
江初好侧目一看,嚯,马背离地竟然有这么高!他缩了缩脖子,虽然不信徐烨焾真的会把自己扔下去,江初好还是乖乖收敛了许多,不再去抢缰绳的控制权。
三月春风拂面过,少年鲜衣马蹄扬。
徐烨焾其实心里也紧张,他何曾带着别人一起骑过马?生怕一不留神把怀里的小奶团子摔下去。
这么想着,他好像真闻见了江初好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还在喝奶吗?”,徐烨焾笑话他,将下巴抵在江初好软软的头发上,双臂箍紧了他。
江初好大怒,“你才在喝奶呢!”,说罢极力挣扎,要从徐烨焾怀里出来。
徐烨焾不再逗他,正色道:“好好,不闹了,你坐好,免得真摔下去。”
江初好愤愤地重新窝回身后人怀里,嘟囔道:“你的盔甲硌死人了,徐将军专门命人给你打的吗?”
徐烨焾骄傲,“当然了!每年都有一身新的呢。”
江初好羡慕,又不好意思说,伸了小手偷偷去摸徐烨焾身上的盔甲。
江初好到底从小被太子那一套习武难于登天的理论洗脑,跟着徐烨焾骑完马,又在一旁看着他打拳、练枪,一招一式虎虎生风有模有样,心里微微升起了几分崇拜。
当然,这两分崇敬之情他是打死也不会让徐烨焾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