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将浴室的门蒙上了一层雾,再后面就看不到了。只看得到她的身形在白雾水后面摇曳。
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志保冷着脸推开透明隔门,若无其事地扯过了挂钩上他的浴巾,轻轻裹住自己,又拿过他的毛巾抱住一头秀发,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走过想要走出去。
由背后而来的、突如其来的袭击将她推到了墙上,冰凉的吻落在了她肩颈。她不慌不忙地说:“别碰我。”琴酒的动作停了一下,志保伸出手企图转身推开他,转过身来却正好蹭掉了胸前的浴巾,短发不似长发那么容易被包裹好,她一动,连头上的浴巾也飘了下来。
志保习惯性地伸手抱在了胸前,望着他不那么没有风度的眼睛,问:“怎么?不是说你对女人的身体没有兴趣吗?”
“你说的,可能只是自己不知道,也许我还有那么一点兴趣。”
志保说:“或许你应该去伏特加房里感受一下,说不定你会发现,你也有那么一点兴趣。”
她傲慢的语气彻底激怒了他。琴酒伸手掐过她的脖子:“让我不开心对你没有半分好处。”
“你想对我做什么就直接做吧,有什么好顾忌的呢?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对手,比如趁着年轻女孩子伤心难过,趁机对她展开温柔攻势,最后安慰着安慰着,就直接安慰到了床上,不就是你的手法吗?”
琴酒松开她,冷笑着坐到了窗户边,轻轻擦亮了打火机点燃了烟:“我没记错的话,当时是你把我压在了床上。我可是大吃一惊呢,Sherry……”
志保坐在桌子边,挪动吹风机开关吹干了头发,然后摸着一头蓬松的短发,回答:“原来……你这么喜欢被别人压着?”
“从来只有我压迫别人。”他站起身,走上前抚摸着她的头发,“你总是能给我意外的惊喜……这头发真是美啊,知道吗?你那天在我车上掉的头发,还有在壁炉边掉的头发,我都没扔。”
“不愧是变态痴汉。”她拍了拍手。
他叼着烟淡淡说出下半句:“被我缠在了诅咒娃娃身上。”
“你不是不信这种吗?”
“头发太小,没地方放。”琴酒说完,松开她的头发。今晚起风了,外面的树枝剧烈地摇摆着,拍打着窗户和阳台,发出“疏啦疏啦”的声音。以前他的窗外没有遮挡,原先的别墅主人不喜欢挡视线,组织买下后,他就派人种上了高大的常青植物好挡视线。夜深了,外面的路灯照明效果不好,夜空很暗,没有星光。
在他漆黑的夜空里,曾出现过一弯红月,很美……
志保转过身走到了衣柜前,翻出了一件深红色吊带睡衣:“没想到你连这个都备着了,把我做成尸体艺术品后,你还要给我玩芭比娃娃的换装游戏吗?”
琴酒没有回答,志保套好睡裙以后,转身趴到了床上,双手托着下巴,轻轻弯曲着小腿,一前一后地摇晃着:“我说,你真的不怕一个叛徒睡在你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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