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他父亲用能力操作他这么做的呢?在这种能力控制下,让人做什么不做什么轻而易举。”
“……”
“单纯这么看的话,自然会得出杀与被杀是能力继承的关键。但换个角度纵观全局,就会发现问题并不是死亡。”
西路匀匀的呼出一口气。
“你还记得吗?在能力控制期间,操作者的睡眠都很浅。只有能力持续作用过后才能睡个安稳觉。但如果,在能力持续期间(这个持续期因人而异)让这个人……”
“是意识。”埃尔温喃喃自语。
“对。能力继承跟死亡无关,只是需要能力者一定时间的意识中断。当然这个依旧只是猜想。如果在能力作用期间使操作人意识中断一段时间……”
“能力就会转移到他正在施加能力的对象上?”他吞了一口唾沫,突然脊背发凉。
“是。”
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错过了,停下,快停下,有声音在心底这样呼喊,可是拦不住的,已经无法停止了。埃尔温清了清嗓子,眼眶突然一酸,他抑制住自己按住隐约发痛的眼睛的冲动轻声问:
“你很坚持这个想法吗?为什么,实验已经能得出结论了吗?”
西路低下头,又望过来。她没有说话,只是平和的微笑着,靠近握住了埃尔温的手。埃尔温感发觉自己的手如遭电击,在她触碰而来的时候更是浑身一颤。
对面的女生张了张嘴,仿佛说了一句抱歉,但他此时已然不在这里,反复闪现的只剩下她准备去找教授的那天下午的记忆。
正值日暮,她在实验楼门口不远处停住了脚步,埃尔温抱了抱她后退数步,西路左顾右盼,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我有点紧张。”
“太好了,紧张的话我们现在就停手。我巴不得这样呢。”他当然这么说了。西路笑着摇了摇头,背着手走了几步又停下,说道:“如果我没有被控制,等我出来的时候我们定个暗号吧。”
“嗯。”
“我就说,‘我想喝校外那家饮品店的热可可’,我常去的那家。”
“你是真的想喝了吧?”
“被你看出来了。”西路笑了笑,双眼盛着夕阳的光芒,温顺明亮,像是两盏潋滟的湖泊。
“小心。”千回百转,最后只得这两字出口,埃尔温紧了紧拳头,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不上前拉她回来。西路点点头,轻快的向前跑去,两人的距离由几步变成十几步,忽然她在台阶前停**子,微侧过头来,朝埃尔温露出笑容,时间停摆,逐帧放大,在记忆中鲜明的倒映回放。在一切都无法挽回之前。
那时西路义无反顾的样子以及,事变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以后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埃尔温叹了口气,苦笑着闭上眼睛。
“——那么,一切就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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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几年前写的一篇短篇。最先被捕捉在脑海里的是西路那句“一切就拜托了”。夕阳,温凉的日光,回身微笑的少女,那一刻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她的存在,所以费尽心力将这个故事记叙了下来。
不过埃尔温在故事的开始可能会被当成变态吧,虽然说着一开始就认识,果然还是因为脸吗……!(划掉)
在这个故事里埃尔温较于西路是更感性的存在,西路是那种,我知道这么办好,我也知道会伤到你,但是没办法,你能理解的吧(笑),某种程度上还是挺残酷的一女生233她这份不优柔寡断我是非常羡慕的,不过想要主动失去记忆,估计她心里也是对自己一向而来的处世方法有过怀疑,所以想去体验别人的人生,不过代价确实是大了一点,不过她应该做好准备了吧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