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双渐终梦好,绕蝶梁祝东风送。
红盐含笑把帕子收了,又对众人行了行福身礼,笑道:"我去和姐妹们告别则个。"
铁宁饮了口温酒,挥了挥手,"去吧,为夫的小娘子。"
红盐似嗔似喜地睃了他一眼,带上门欢喜喜出去了。
雅间里便又饮酒,铁宁笑着夺下徐淮宣手中酒盏,说道:"徐老板,顾着点嗓子,我婚宴上的那出戏可还眼巴巴地等着你唱呢。"
徐淮宣劈手夺过来,毫不以为意地饮了一大口,把酒杯掷在桌上,很豪气地把手一挥:"偶尔喝一盅,不妨事!"
等到酒喝得差不多了,菜也快吃尽了,红盐这才款款从门外走过来,铁宁看着她问道:"和姐妹们都告过别了?"
红盐摇摇头:"还有两位。"
"哪两位?"
"一位碧桃姐姐,一位流苏姐姐,她们都陪着客人,一时不好脱身的。"
铁宁看了看手中怀表,"不急,再多等一会儿,你们姐妹一场,好歹告个别再走,不然乍乍地走了,惹得她们心里空落落的不说,也要怪你不和她们打个招呼就走了。"
红盐点头:"我也是这样想。"
不多时酒阑人静,直到了那遍烛昏街时分,碧桃才和流苏一道扶着头出来了,早有几个姐妹在旁边推了她们去雅间和红盐告一声别,碧桃醉醺醺开了雅间门,只朝红盐笑道:"好妹妹,你今日大喜呀!"
红盐羞着给碧桃和流苏福了一福礼,说道:"好姐姐,妹妹今日就要走了,望姐姐们自己千万保重。"
碧桃只叹道:"好狠的心!你这一走,我只有你流苏姐姐可以闲着聊天解闷了。"
三姐妹正诉说着衷肠,顾寒瑞在一旁只是看着碧桃笑,副官悄问他:"军座笑什么?"
顾寒瑞压低声音道:"没笑什么,就是觉得有趣。"
"什么?"
"我说女子有趣。"
"这是什么话?"
"你不觉得有趣么?"顾寒瑞笑道:"张副官,我以为大多数的女子都是天生的表演家,背后里怎样嚼舌根,到了被嚼人的面前,还是一派姐妹情深,你以后若是娶妻生子,要小心提防被女人骗呢。"
副官明白过来,也叹道:"真是,表面上一点儿也看不出来。"
"这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