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岛若利走出卫生间时,天童醒正站在书架前随意翻看着一本漫画杂志。她抬眸看见牛岛若利,就把杂志放回原位,快走两步上前拉住了牛岛若利的手。
牛岛若利任由天童醒把他拉回飘窗的沙发上坐下。天童醒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矩形礼盒递到牛岛若利面前:“若利,生日快乐。”
“谢谢。”牛岛若利双手接过礼盒,低头小心地解开了礼盒的礼花缎带,打开了礼盒的盒盖。
护臂、护肘、两副护膝,一件棒球外套——就是礼盒里的全部内容。护具基本都是墨蓝色,只有一副护膝是深灰。几副护具的针脚都十分细密,花纹更是精致繁复,触感柔软微凉,像是棉料,却比棉料还要亲肤。棒球外套则是经典的黑白拼色设计,只是神奇的没有品牌标签。
“我还以为阿醒忘记了。”牛岛若利看着那两副护膝,眼神明亮。
“嗯,忘记送也算是忘记了吧。”天童醒道歉道,“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牛岛若利握住天童醒的手,“辛苦了。”
天童醒的猫眼微微弯了弯,又示意牛岛若利试一试棒球外套。
穿上棒球外套的牛岛若利,意外多了几分潇洒不羁。只是……
“有点宽松。”牛岛若利看了一眼需要挽起来的衣袖。
天童醒仔细看了一会才道:“若利十月的时候肯定比现在高。”
“现在穿着宽松,到那时应该正好合身。”天童醒小心抚平了外套衣摆的皱褶,唇边染上了不自知的模糊的柔和的笑意,“衣服很适合若利,很帅气。”
“谢谢。”牛岛若利认真道谢,又问,“我可以把外套脱下来了吗?有点热。”
“嗯。”天童醒点点头,又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一张贺卡,“这是阿觉要送给若利的。”
牛岛若利接过贺卡,认认真真地看过天童觉写在贺卡上的祝福,才把棒球外套脱下放入盒内,将盒子和贺卡都放到置物架的第一层。天童醒看着牛岛若利挺拔的背影,想了想,走过去从背后环上他的腰,脸颊也贴上了他的背。牛岛若利瞬间全身紧绷,动也不敢动。
唔,若利的身材好像更好了。天童醒这样想着,掌心朝内,隔着薄薄的棉料贴上少年腹部的位置,暗戳戳感受了一下那结实的腹肌,那流畅的肌肉线条。下一秒,牛岛若利的手就轻轻按住了了她的手。
察觉到少年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天童醒才问道:“礼物,喜欢吗?”
牛岛若利的指腹抚过天童醒的手背:“喜欢。”
“如果送的是排球专用的运动服,若利会不会更喜欢?”天童醒觉得有些痒,双手稍稍往前挪了挪。牛岛若利的身体又紧绷了一瞬,听到天童醒的话,却是有些疑惑。
“?排球的专用运动服?队服?”
天童醒有些无语地拍了拍牛岛若利的小腹:“不是啦。”
“其实送的是什么都没关系。”牛岛若利拉开天童醒的手,转身面对她,微微弯腰,深棕色的眼眸中似是燃烧着黑色的火焰,“阿醒记得和我说过的话,记得我的生日,我已经很高兴了。”
“生日一年只有一次,当然要慎重。”天童醒一脸认真,“而且,若利好像做什么都不开心,我想让若利开心。”
牛岛若利眸中黑色的火焰似乎燃烧得更盛:“其实让我开心的事还是有的。”
天童醒:“……”
牛岛若利弯腰凑近她,深棕色的眼眸已经被黑色的火焰染成了纯粹的黑:“但是和阿醒在一起的时候,最开心。”
天童醒被牛岛若利的话和眼神弄得脸热。她想垂眸移开目光,眼睛却被牛岛若利抬手捂住。
“别往下看,我的生理反应藏不住了。”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仍十分沉稳冷静,仿佛说的是什么再平常不过的话。
天童醒:“……”怎么突然就起生理反应了?!不不不,重点是眼前这个人怎么把这种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难道真的是她太纯情?!!
还没等天童醒想好自己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她就被牛岛若利抱起,下一秒,整个人都陷入了柔软的被褥中。
牛岛若利把天童醒禁锢在双臂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黑白灰拼色的床单被褥衬得少女正泛着粉色的肌肤愈发莹白细腻,在光线下似乎闪烁迷惑人的珠光。她躺在大床中央,看起来小小软软的一团,更加惹人怜爱。牛岛若利垂眸看了天童醒红的仿佛要滴血的耳朵一阵,俯身低头含住了天童醒的一只耳垂。
竟然不是硬板床……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感受到从牛岛若利身上传来的巨大的压迫感,天童醒的头脑中立刻咋拉响了危险警报。天童醒全身紧绷,正想把抬手把人推开,耳垂已经被含住。
天童醒:“!!!”
如同潮水般席卷而来的酥麻颤栗感从耳垂席卷到四肢百骸,全身变得绵软乏力,与此同时又感受到牛岛若利刚才说的“生理反应”,天童醒
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牛岛若利含住天童醒的耳垂轻轻嗨咬,又吮了吮,就松开了天童醒的耳垂,温柔地咬了一下她的唇珠。牛岛若利翻了个身,将天童醒紧紧搂在怀中,让天童醒枕靠在他的胸膛上。
耳朵能听到激烈有力的心跳声,隔着夏天轻而薄的布料,能感受到紧贴着大腿的鼓囊囊的一团,天童醒觉得自己整个人要更不好了。
这样下去不行,这样下去说不定心态会崩。
天童醒深呼吸,有些艰难地挣脱了牛岛若利的怀抱,坐起身来。就是坐的地方有点不对,不仅天童醒差点软了腰,牛岛若利也压抑地闷哼了一声。
牛岛若利的双手扣在天童醒的腰侧,力道很大,让天童醒觉得自己的腰可能要被捏断。她拍了一下牛岛若利的胸膛示意他放轻力道。等牛岛若利放轻了力道,天童醒才感觉好些。见牛岛若利像是想说话,天童醒抬手捂住了牛岛若利的唇。
“不许说话。”天童醒的猫眼微眯,“最近若利变得话多了。”
牛岛若利慢慢眨了眨眼,似是有些诧异。
天童醒双手捧住牛岛若利的脸,先吻了一下他的额,接着吻了一下他的眉心,又沿着挺直的鼻梁一直往下,再咬了一下鼻尖,才吻上了那张总是抿着的薄唇。
这是一个青涩的,却不断堆叠技巧的,温柔甜蜜的吻。
两人急促的呼吸交融,唇舌间似乎还残留着祁门红的香气。房间的温度似乎随着这个吻在不断上升,变得暧昧情热,空调轻微的嗡鸣声似乎也随之远去。
天童醒又重重吻了一下牛岛若利的唇才结束了这个吻。她舔了舔唇,慢条斯理地咬了一口牛岛若利的下巴,又安抚似的亲了亲。正想继续往下,卧室门却被轻轻敲响,竹内管家的声音也从门外传来。
“若利少爷,天童小姐,午餐时间到了。”
“我知道了。”牛岛若利的声音异常沙哑,说话时双手仍搂着天童醒的腰肢不肯放开。
天童醒浑身一僵,三秒后,她直接趴到了牛岛若利身上开始装死。
积攒的勇气已经用光。要一鼓作气完成的行为也被打断,现在天童醒脑海里只有三个字加三个标点——
好羞耻!!!
天童醒双目紧闭,努力把自己蜷成了一团,假装自己是一只被煮熟了的虾米。
“阿醒害羞的样子真可爱。”牛岛若利说着,轻轻揉了揉天童醒的腰侧。
天童醒:“……”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牛岛若利把天童醒放回床上,亲了亲她紧闭的双眸:“等我一会儿。”
天童醒:“……”她摸索着抓了个枕头,用枕头蒙住了脸。
牛岛若利低笑出声,又在天童明的手背上印下一个吻,才起身下床,往卫生间的方向走。
听见轻轻的关门声,天童醒才探出头,发了一会儿呆,又默默伸手捂住脸。
——我才不像昭言你,天天开磁悬浮。
——的确。阿醒要么不开,要么就直接开飞车,可比我这个开磁悬浮的厉害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