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仍然在天界，也许是原齐从前的居所。周围有许多宫女，见我醒了，欣喜的叫太医。我拨开她们跑了出去，外面到处都挂着白燔——孟婆姐姐死了。

她们说，她是忧虑过重，以致小产。谁信呢？我笑了笑，可是谁又敢不信？我在这世间的最后一个朋友，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了。

原齐匆匆的赶回来，对着我沉默了片刻，小心的开口，“漫儿……”

我歪头笑着看他。

他被我吓了一跳。

“原齐，你说，她真的是那样死的吗？”

他低头，叫侍女们都退下去，又直视我，“你怀疑我？”

我也看着他，“孟婆姐姐死了，六皇子伤心欲绝，无心政事，他掌管的又是天界的军队，这难道不是更方便你们逼宫吗？”

他捏着我的肩头，皱眉问道，“谁告诉你的！”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漫儿，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我对你说的都是真话，我从没有想过伤害她。”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偏偏要在今天带我来看她？”

“我……”

“你什么？你解释吧，我等着听呢。”

“这只是个巧合。”

“真巧啊，”我低头笑着，“对了，天帝把你叫去，不知道你们谈些什么了？”

“我们……”他措辞含糊，一时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