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低贱者所见之处皆为低贱。”

“好大的胆子。”墨澜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殿下若是想治我的罪，现在就该先回仙界去禀告玉帝。”

“不必回禀父皇，本座也一样可以治你的罪。”

“你不必吓唬我，”我向他笑着，凡是官阶大于九品的，若要跨界治罪，必要回禀两界主君，真不巧，孟婆虽不算大官，但也是个七品，“殿下若是擅自处罚我，恐怕回去之后要受罚呢。”

“不过是挨几鞭子，换你的一条命，也不算是亏本买卖。”

“的确不算，但草菅人命，破坏两界关系，足以让天帝陛下对殿下的为人和能力产生怀疑。”虽然不关注天界的事，但我也知道，九皇子墨澜正在和六皇子争夺太子之位。

“算你还有几分脑子，这颗脑袋，本座便先留着。”他笑了笑。

“那我可真要多谢殿下了。”

“你拿什么谢？”

“什么？”我真是从未见过这样无耻到理所当然的人。

“本座说，你拿什么谢我？”他似乎心情颇好，又重复了一遍。

“小女身无长物，只有几个银钱，殿下若要，我便去拿。”

是个人都能听出我的嘲讽，他竟笑着道，“拿来。”

“你！”我气到手抖，到桌前的盒子里随手抓了一把碎银子和几个铜钱，“请殿下笑纳！”

“虽少，本座便勉强接下。”他伸手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