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儿”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原齐？”我颇觉惊讶，他三日前与我说是替魔尊去邺城办事的，此处是洛阳，两处相隔甚远，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似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淡淡道，“我与魔尊一同来缉捕逃窜的鬼魂，有一波逃到了这里。你呢，怎么私自出了魔界？”

我将今天的事一五一十讲给他听，对原齐，我一向是毫无隐瞒，末了又将浑天盘递给他，“这个是不是坏了，为何始终没什么反应？”

“那位九皇子殿下未曾告诉过你吗？”他抬眼看我一下，神色冷冽，又将浑天盘塞回我手里，“这批恶鬼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身上的咒印都被消除了。”

我蹙眉，咒印只有历届魔君才能消除，难道说这群恶鬼中有个法力深不可测的头领？或是有位法力比魔君还高强的内应？不管是哪种情况，都不是个好消息。

“我送你的玉观音，你可随身带着？”

“那是自然，”我伸手扯出脖颈处佩戴的吊坠，“我用法术将它变小了些，贴身带着呢。”

原齐的脸色回缓了不少，他咳嗽一下，“若遇上什么紧急情形，这玉观音能解一时之急。”

“那你呢？”

“什么？”

“你把这玉观音赠与我，若是遇上什么事，你该如何自保？”

原齐一怔，随即抚掌大笑，“你忘了我曾是仙人，如今虽在魔界，但修为尚在，”他放柔些声音，“不必担心我。”

说起了仙人，我便想起了那讨人厌的墨澜，“原齐，仙人不应该都是超脱于六界之外，无悲无喜的么？”五十年前第一次见到仙女时，我便是如此定义仙人。

“

是仙也好，是魔也罢，都不过是比人活的长久些。”良久，原齐才悠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