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暴露了他们的那些“略施小计”，于是后人只知祸夜妖王很强。

却不知当时的他，修为早已达到了极致，如若没有那场大战，不出一年，祸夜妖王必定会成为开天辟地第一个得道成仙的妖。

祸夜妖王就如同独立雪山山巅的雄鹰，他高高在上俯视着山脚奋力登山的修炼者，只差一步他便能展翅高飞、直击苍穹。

但红了眼的修炼者们集结起来，用铁链拴住了他的脚，折断了他翱翔的双翼。

一个妖竟能位列仙班，实在是可笑。

修仙界绝不允许，这样一个“特例”的存在，绝不会让他打破世间的“平衡”。

乾元的思绪稍稍偏倚，纪长愿的白珩剑便紧追而来，势如破竹，横空劈下，乾元察觉之后急速躲避，还是被生生削下了手臂上的一大块皮肉。

他封住左臂的穴道，垂着血淋淋的手，阴翳地看向纪长愿和醉无休。

这两人太过出人意料，不仅是醉无休这一身强大的妖力，还有纪长愿的修为，全都出乎他的预料。

“看来，你们一上来就没有保留了！”

纪长愿挑了挑眉，二指并拢虚虚抹过剑身，将上沾染的鲜血去掉，恢复通体雪白的模样。

“还不是乾元师叔教我的？对面站着的是敌人，稍有留情，受伤的就是自己。”

“哈哈哈，不愧是你！”乾元笑了起来，鹤发白须，眉眼慈祥，仿佛还是以前的那幅好心肠的模样。

“你确实是我见过最有悟性的弟子，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