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大会啊,好!为了让你能看到手冢打球的样子,我们绝对会打进关东大会的!”他信誓旦旦道。
“......也不用这么强调手冢君的事吧,”楠撇下眉有些好笑地看着他,“你们这么努力练习,难道不是为了全国制霸吗?”
“那是当然啦。”
对方一脸郑重地才座位上蹦起来,伸着握起的拳头朝天花板挥舞着。
“加油啊。”
楠微笑着看着他,又轻声说道。
她不讨厌菊丸过于活泼的性格,虽然是同年,但对方那种欢快又顽皮的性格甚至给人一种后辈的错觉,让人觉得无法责怪他天马行空的莽撞。
况且,他们这么有活力的样子真是太耀眼了,即使是旁观的楠居然也生出一点欣慰的感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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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与网球部的地区预选赛日程撞车,榊与迹部依旧没有更变授课时间的具体的原因楠不得而知。只是那两人确实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要不是她事先知道还有比赛的存在,还真会以为他们真的与即将到来的比赛毫无关系。
她试探地向迹部提出了疑问,对方却一脸理所当然道。
“不过是地区预选赛,还不需要本大爷出场。”
虽然迹部那高高在上的口气依旧让人莫名火大,楠却也习惯了,要是那天对方的态度变得谦恭起来那才叫震惊。
对方见她一脸无语的表情,一昂下巴:“怎么突然问起网球比赛的事,你有兴趣?”
她点点头,下意识想要回答:“我打算——”
然而不等楠说完,迹部自顾自地又继续说了下去。
“要是想看本大爷的比赛的话,就等关
东大赛开始之后好了,”他闭眼抚着泪痣,“地区预赛和东京都大赛,冰帝只会派预备队上场。”
“——我打算去看学校的比赛。”
楠面无表情,把之前被打断的话说完了。
迹部歪过脑袋,问道。
“‘学校’?你是说青学?”
“嗯。”她点头。
“青学——那个越前南次郎曾经待过的学校,吗?虽然近几年也被人称为‘名门’,却是徒有虚名的平庸队伍。”
她下意识对迹部的话有些抵触,但要论对网球的理解,她在对方面前可一点都没有发言权。
“......还真是辛辣。”
迹部哼了一声:“实话实说而已,直到去年青学也只打到东京都大会,连进入全国区的资格都没有。自以为还有过去的辉煌,愚蠢地恪守着所谓年功序列的一潭死水而已。”
“尽管选手的平庸是事实,不过,青学那位龙崎教练可是难得的女杰,”榊突然开口道,“她作为教练的水准毋庸置疑。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冰帝都不能掉以轻心。”
“当然,我明白。”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先前的谈话突然变成了榊与迹部的冰帝内部会议。楠对他们的对话毫无兴趣,但坐在两人之间,他们的声音便无法避免地钻进她的耳中。
她默默翻着乐谱,垂头喝茶的时候榊却又将话题转到了她的身上。
“说到网球部,”他交叠着两腿,语调平缓地说道,“今年入部的新生中,有一名学生同时也在我手下接受小提琴与钢琴的学习。”
“是那个叫凤的家伙?”
“不愧是迹部,记得很清楚。”
榊颔首,又看着楠,说道:“他的技巧还不成熟,但有不错的天赋,即使不至于能够在网球与音乐上两立,也有相当的教授的价值。另外,他说自己是你的仰慕者。”
“......”
她眨着眼,木然地咽下口中的茶水。
“我?”
她反刍道。
“怎样,要见他一面吗?”迹部看戏似的勾起唇角,见她皱起眉来,便耸了耸肩,“既然拿到了一定的成就,有几个支持者也不足为奇。”
“虽然学校不同,楠,你也是他的前辈。与憧憬的对象的会面,对凤而言势必会成为很好的激励。”
榊说:“当然,我知道这对你而言是无必要的事。这只与你的意愿有关,不用有所顾忌。”
楠倒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乐手仰慕大师的心情是平常的,楠自己也深爱音乐,醉心于伟大音乐家的心血,为他们的灵思所撼动。
但她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别人仰慕的对象。
她过去偶尔也会收到祝花,有来自同样是小提琴手的,来自普通观众的,来自比赛主办方的,但多数带着矜持的赞扬,与对仍是儿童的她的居高临下的“夸奖”。
“没有刻意这么做的必要吧。”
她垂眼,又一次将唇贴上茶杯的边沿,遮住自己的下半张脸。
“也是,要说见面的机会,可绝不算少,”迹部自然而然地将她的态度解读成了一种冷静的骄傲,“况且如果他足够强大,未来在台上与你竞争......”
他的话可疑地停止了。
楠有些疑惑地扭头看着对方,迹部不知为何苦笑着,露出状似无奈的神情。
“没错。”
仿佛猜到迹部所想,榊闭上双眼,一向紧绷地唇角也微微翘了起来。
“
——那倒确实是不可能的。”
迹部紧接着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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