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崇虽然带着王诗丁在身边,但眼神却很少落在她身上。虽然还不清楚王诗丁在这场交易里担任什么角色,但很明显,就只是一颗棋子而已。就算有一天她真的死了,应崇恐怕也懒得看她一眼。
应崇伸手掰正她的脸,强迫她看着他的眼睛,压抑克制:“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孩子,是不是我的。”
她抬手理了理应崇的外套,音色温和:“让我起来,压着我肩膀疼。”
敲门声响起来,应崇起身,让她去开门。
江洲越拎着两份粥和甜点塞给她,一脸不情愿加不自在:“...吃完回家。”
她抿唇:“嗯。”
顾晚钻出来说:“我们跟江叔叔通过电话啦,他说在外面累了就回家休息一下,所有事情先放一放,没关系的。我们等你呀?”
“好。”
江橙关好门,拿出粥递给应崇一份,他没接。
她丢在茶桌上,打开自己那份,坐在桌和沙发之间的地板上,自顾自地喝了几口。
过了许久,又索然无味地放下汤匙。
垂着眼淡淡道:“我没有想要打掉,我们的宝宝。”
他心里一抽。
我们的宝宝...
虽然十分笃定孩子是他的,但听到她真的做了人流,还是心痛不已。他宁愿她不曾有过,也不想让她独自去受这份罪。
应崇拳头倏得攥紧,沉默片刻:“但你还是那么做了,对吗。”
江橙脸色有些变得难看:“那个月国内外跑项目,我压根儿没感觉到这件事。去检查的时候已经一个多月了,医生说我太疏忽,胎儿发育不良生存障碍,迟早要拿掉的。”
江橙从小没有妈妈陪在身边,懵懂青春期的时候来例假,也不知道该注意些什么,好面子的她没问过周矜,也没问过爸爸,也没问过家里的阿姨,一来二去体寒的毛病就落下了。
医生还说,如果好好养着身体也许会有转机。她那时想告诉应崇的,但从紫合出来就遇到了应崇和王诗丁。当着江洲越和王诗丁的面,她怎么也问不出口。
也不知道该怎么问。难道要问,你前女友的孩子你要不要?
当时他们已经分手,她不想让应崇觉得是自己在纠缠。
医生也说了,体质寒凉,婴儿后期能存活的几率很低很低,下次要好好备孕...身体这样子不行的...吧啦吧啦说了一堆她也没怎么听进去。
直接让阮清清陪她,去做了人流手术。
当看到医用器皿里,一团一团红色血块,她呕吐不止。心生痛楚,与这个孩子终是无缘。
应崇一颗心一直一直往下坠。
那天晚上江橙来得急,直直进他浴室,他也头一次跟个毛头小子似的血气上涌,如第一次吻她那般无法自持,没做措施就冲冲撞撞要了她好几遍,没能控制住自己。
后来想着,左右是要跟她在一起的。如果真的有了,也好,不过就是早日把结婚提上日程。
见他神色黯然,不说话。
她别过头撑着下巴看他,小声:“你心疼我呀。”
“嗯。”
她故作轻松低下头,吸了下鼻子继续喝粥:“无所谓嘛,反正我们分手了的。”
他不满嗤了声:“小没良心的。”
江橙想过无数次,如果跟他面对面坐下来,要质问他一些什么。如今真的坐在了这里,她却有些不太忍心打破这样的气氛。
见到王诗丁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确实是又生气又吃醋又委屈,但冷静下来想想,她依旧相信应崇是爱她的。
只能说,很多东西,不是相爱就够了的。孩子也好,爱情也好,终究是差了点缘分。
他目光笔直盯了她一会儿,心里那点不爽的念头又冒出来,就看不惯她这不咸不淡的样子,伸手把她的粥和汤匙抢过放到一边,不让她吃。
不知道想到什么,又说:“离婚了还能复婚,分个手怎么了,分手了也能和好。”
江橙被他奇怪的逻辑逗乐,往旁移了移离他远了些:“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那你”
“不愿意。”她的声音很温和,但却如冷水浇在他心底里。
话音刚落,右手腕就被禁锢住,整个人被他从地板上拽起来,挣了两下没挣脱,反而被攥得更紧,连拖带拽扔进卧室床上。
不知道他又发哪门子的疯,江橙抬声吼他:“你干什么啊?!”
“衣服脱了。”
江橙:..好拽?
传说中的脱衣服,本总裁现在就要干.你?
......
“把衣服脱了。”他重复了一遍,直接伸手去扯她的卫衣下摆。
“等等——”
江橙按住他的手,思衬了下:“我这没有避孕套。”
应崇:?
“你说.你.妈呢?给我看看你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