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定会拼尽全力去努力,除了感情。因为感情是两个人甚至于两个家庭的事,她做不了那个主,有些时候,再努力也无济于事。
手机突然响起来,是阮清清打来的。
“到哪里了。”
“嗯,你那里过来应该只要十几分钟。”
“我到楼下去接你。”
“嗯...”正说着,容岁把用叉子切了一小块蛋糕送到她嘴边,她也十分配合吃进嘴里。
“好,一会儿见。”
一抬眼就看到刚刚不远处的三人溜达过来,应崇似乎在跟刘思远说着什么事,刘漾快步过来坐在江橙身旁,头一歪靠她肩上,略有了些醉意:“累死了,明天的婚不想结了。”
江橙笑她:“那刘思远不得气死吗?”
刘漾哼了声:“你不懂,我现在是不嫁也得嫁,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了。”
江橙还没来得及多想,应崇和刘思远就已经踱步过来。
应崇若无其事地冷淡扫过江橙,眯了眯眼,视线最终落在容岁正往自己口中送蛋糕的银质叉子上。
他们已经到了可以共用一套餐具的地步了么?
江橙从服务生手里接过香槟,敬刘思远:“远哥,提前祝你新婚愉快。”
刘思远跟她碰杯,宠溺地看了眼靠在欧式大沙发里动也不想动的刘漾,问道:“清清和Mark还没来么。”
江橙刚想开口,另一边径直过来一人,客客气气跟应崇握了个手,“应总,久仰大名,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跟您的女伴跳支舞?”说着朝江橙笑了笑,“您愿意吗?”
舞池中央响起浪漫的舒缓旋律,几对男女已搂抱在一起,这人看着应崇和江橙如此登对的蓝系西装和礼服,以及二人相衬出众的容貌,怎么也觉得是一同到来的。
哪知道这就是个巧合罢了。
江橙一时觉得有点尴尬,想了想还是直接说来得好,可有人抢在她前面开了口。
应崇脸上不太明显地沉了沉,眼底黯淡不悦,加上刚刚看到容岁的事,莫名有些火大,语气听不出半分不满但很直接:“抱歉,她不愿意。”
江橙一惊,手腕就被男人扣住,欲将她带走。
容岁瞥了眼应崇,抽纸巾擦了擦唇角,轻飘飘道:“应先生,您的女伴不是王诗丁小姐么?怎么,王诗丁小姐和我们橙宝贝不和,您不是还帮着王诗丁么?这会儿又怎么了?难道参加晚宴还有带两个女伴的道理?”
刘漾听惯了容岁对江橙的各种称呼,早已见怪不怪,倒是刘思远和应崇脸上表情有点精彩。
听到王诗丁的名字,江橙整个人僵了僵,用力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也不想给刘漾添麻烦。
于是对那人笑了笑:“不好意思,应总知道我不大会跳舞才这么说的,而且我朋友可能快到了,我得先出去一趟,希望您玩得开心。”
她不再看应崇,垂眸拿了手包就打算走,脚下莫名一软,男人结实的手臂将她撑住,待她站稳又十分礼貌地收了回去。
许久没有过肢体接触,一碰到他,那些窝在他怀里的各种片段又涌进脑子里,还有醉酒那天晚上...他有力的手臂将她抱上洗手台,抱到浴室、床上....
嗷嗷啊 啊啊......
耳根子都在发烫,连句谢谢都没说就落荒而逃。
靠在电梯里,深出一口气,她才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刚刚容岁不说那句话,她还是会心甘情愿跟应崇离开么?
答案是...会。
“真没出息!”她对着镜子骂自己。
即使今天应崇都在她面前对王诗丁那么那么好了,她还在奢望。
怎么就爱得这么卑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