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是不可能的!你要愿意跟我说说你烦什么,我就听着。”阿木初中就学会抽烟了,现在却坚决不让廖建生抽。
“我兄弟谈恋爱,我心里难受。”廖建生言简意赅。
“哦,我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放心吧,过段时间就好了,要么你也去谈一个,这样就不寂寞了。”
“我不是因为寂寞难受。”廖建生觉得阿木有说等于没说。
“那是因为什么难受?”阿木看了廖建生一眼。
“不知道,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烦!”廖建生抓抓脑袋,“还有,我另一个兄弟告诉他说我谈恋爱了,你说他会不会生气?”
阿木看着廖建生,抽了口烟才慢慢问道:“你怕他生气吗?”
“嗯!”廖建生用力地点头。
阿木眯起眼睛看了外面好一会儿,见烟灰要掉了,才站起来往收银台走,边走边说:“想太多没用,去找你兄弟好好谈谈吧,问清楚他谈没谈恋爱,也说清楚你没谈恋爱。”
王老师和阿木都让他去找安宁谈,廖建生想想也决定不再这么折腾下去了,不管安宁愿不愿意见他,他都要找他把事说清楚。
怀抱着如果不能做兄弟,就各走各的路的心态,廖建生周五一放学就骑了车去找安宁。
安宁本该前几天就去程医生那拆石膏,但每天走路来回时间实在太紧,所以直到周五老师通知取消晚自习,他才往程医生那去。
廖建生到榕树下就看见安宁了,本想跟着他到家再谈,却发现他走了不同的方向。他一下就想到安宁是要去程医生那,于是骑得飞快从另一条小路先过去了。
“臭小子,你干嘛!”程医生正给人推拿后腰,廖建生突然就冲了进来,还四处看。
角落里折叠着一扇医用屏风,廖建生搬开挡着的纸箱,刷的一下拉开屏风,结果上面的灰尘扬了起来,他捂着口鼻用手扇了一会儿才好些。
程医生给病人贴了副药膏后,匆匆把人送走,到屏风后拽出廖建生:“夭寿啊,你是要干什么啊!”
“别生气,程先生,一会儿就给您收拾好!”廖建生推着程医生坐回位置上,又回屏风后面,“别跟我说话啊,就当我没在,也别朝这看!”
很快,安宁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