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不住这令人窒息的气氛，喉咙管里的痒意更甚，莫黔生捂住双眼，压抑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来“嗯…抱歉、我先回去了。”动作慌乱而无措。

林栀急了，跑过去抓住他的衣袖，“不许走！”

林栀抱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想要去扒拉他遮住脸的手指，着急地仰着脸抬头看他。

“我不让你走！”

莫黔生被他拉扯得踉跄几步，“小花别这样……”

“莫黔生我说了你不许走！”

莫黔生往后仰，林栀便跟着贴上来，退到无法逃避的角度，莫黔生只好放弃地垂下手来。

林栀慌忙地看他的表情，眼眶湿润、眼里藏着崩溃的、难以自持的，都是他此刻的样子。

他通红着双眼，拼命仰起头不让林栀看到此时自己的表情。

“黔生……”

“你别看着我。”莫黔生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我什么都不好，配不上你，你该去找别人的。”

莫黔生咽了口气，声音颤抖着，“你看吧，我就是那么坏，又贪心，什么都没有还一味地想要霸占你。我就是那块凉了的排骨，又硬又苦，还渴望着万一你还想尝一口呢。”

林栀拉下他的手，脸上带了些闹脾气的样儿，鼻翼皱起，倔强地瞪着他，可一眼看到莫黔生难受的表情又让他那些说不清的生气一转全没了，只想好好哄哄他。

林栀勾住他的脖子让他低下头来，落寞的眼神让林栀的心酸得不行。

“小花，我想要你过得好，可我不想你和别人好。”

林栀苦着脸，抓住他的手抱住自己的腰，然后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慢慢凑上去，额头抵住额头，鼻尖碰上鼻尖，直到他的眼里全部都装下自己，林栀吐着气，“黔生别难受，你难受的我也跟着难受了。”

“我不跟别人好了，我就跟你好，好么？”

莫黔生用尽力气紧紧地把他嵌入怀里，埋在他的脖颈间喘气，不知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不该让他看见还是听见他的话害羞了。

林栀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背，莫黔生的呼吸很重在脖子上呼撒痒痒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林栀突然笑起来，“哼还说我脾气不好，你这才是大少爷脾气呢，一点都不许人欺负。”

莫黔生搂得更紧了，声音哑哑的，“你太坏了。”

林栀悄悄地吐了吐舌尖，是呀，他除了敢欺负莫黔生还敢欺负谁呢。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谁也不看谁，手上却拉得紧紧的。

不知谁的手机铃声响个没停，也没人在意，思绪不知转到哪里去了，声音一点都没往耳朵里钻。

“接电话呀……”

莫黔生愣愣地返过头，说了声“噢”，随后起身，手上忘记松开，拉着林栀去拿放在一旁的电话。

林栀还买反应过来一时就被拉着走了，心里发笑，自己怎么也跟着变傻了。

电话屏幕显示妈妈，莫黔生立马变得恭敬起来，转手把手机递给他，才发现自己还牵着人小手呢，这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一松开林栀就皱起了眉，不开心地又把人手给拉上，两个人像幼儿园的小朋友，手牵手回到沙发。

林栀放松地靠在沙发上，左手与人十指相扣，那边乖巧地听着妈妈嘱咐。

“好的我知道了，立马放进冰箱，不会忘记吃的。”

“哥哥那边我也会经常去看看，好，我记得提醒他。”

林栀眼神扫了眼坐得规规矩矩目视前方的莫黔生，嘴角带着笑，“好我争取过年就带个媳妇回去。”

那人云淡风轻的表情立马崩塌，眼睛睁得老大却一声不敢吭妥妥的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林栀笑得靠在沙发上然后倒进莫黔生的怀里，手里拿着手机朝他扬了扬，屏幕早已经显示已锁桌面。

莫黔生失笑，看着林栀躺在他腿上笑得格外灿烂心里痒得不行，一手捏住他的腮帮子把脸蛋捏瘪嘴巴小小地嘟起，埋头就在上面狠狠地啄了一下，发出很大的啵的一声。

林栀一脚搭在茶几上，一脚盘在沙发，腿上放着笔电手上打字飞快写一些周末两天落下的事物，莫黔生老老实实帮他把带回来的东西分门别类地放好，时不时还转头问他，哪些放冷冻室哪些放冷藏，数次得到林栀一脸懵的反应后自动决定物品摆放，反而手上更利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