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冬至把头盔递给莫黔生，抬腿跨上摩托，然后咬住手腕上的皮筋，随意把头发一捋扎了个马尾，额前未绑起头发覃冬至顺手把它勾在耳后。

“出发！”

摩托车一溜烟儿地飞驰出去，没一会儿就不见踪影，摩托车速度很快，覃冬至不断地加快速度，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座山脚下。

山上是一处公墓，覃冬至提着酒就上去了。

莫黔生跟在后面一直未吭声。

覃冬至大概是摸不准方向在哪，盯着碑上的照片绕了好几圈才找到今天要见的人。

莫黔生以为对方是对覃冬至很重要的人，站着不自觉变得恭敬起来。

谁知道覃冬至嬉皮笑脸地走到墓碑前，左右一望没人，长腿一抬踩在碑上，打开酒瓶子咕咚惯了一口，“老畜生没想到吧，当初你冲我吐口水嘲笑我被关进去的时候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如今我们两完全反了过来，现在我在外面你烧成灰被困在阴暗的土里一动都不得动啊哈哈哈哈哈真是报应。”覃冬至又是猛灌一口。

莫黔生上前制止他，覃冬至摆了摆手，“没事，今天必须让我出了这口恶气。”

覃冬至把酒瓶塞到他怀里，环顾一圈四周，然后跑到了墓碑后面解裤子拉链，莫黔生震惊地杵在那儿，不一会儿他就听到悉索的声响过后很长一连串某不明液体倾泻到地面上的声音。

莫黔生简直不忍直视，偏过了脑袋。

覃冬至是遭人强jian因反抗过失杀人进的牢里，说来好笑，加害者在外逍遥，受害者却得在监狱里暗无天日，不过老天有眼，在覃冬至服刑期间那人便出了车祸，据说脑浆子都被撞出来了当场死亡，看来恶还是有恶报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覃冬至理好裤子走出来，对上莫黔生的眼光痞笑道：“你要不要也来玩玩？”

“……”

覃冬至从他的手上拿过酒瓶，高抬起手转了个圈酒水跟着风洋洋散散挥洒了一地，覃冬至带着戾气的眼神狠狠地盯着墓碑上的照片，咬牙切齿：“老东西你该庆幸你死的那么容易。”

转而眉毛一挑眼波潋滟闪着魅惑的光，“你就在地底下好好给我享受吧！”

转头马尾扬起个潇洒的弧度，下了山后覃冬至面朝山顶大喊了一声，算是抒发了多年来的心中怨念，莫黔生想他喝了酒回去换他来骑，手伸他面前要钥匙。

一个抛物线钥匙稳稳地落在他手心里，覃冬至勾住他的脖子，“走莫哥带我吹吹风。”

一路上开得又慢又稳，后座一点声音也没有莫黔生生怕这人醉了然后倒下去。

“覃冬至！”没有回应。

莫黔生又叫了一声，“覃冬至！”

一双手沿着他的腰线环了上来前胸贴着后背不留一点空隙。

“莫哥叫我干嘛。”

莫黔生感觉自己的额上的青筋都在一跳一跳的，又因为在车上不好发作。

终于到了店门口，覃冬至仍是不肯松手，莫黔生偏过身还以为他睡着了，拍了拍他戴着安全帽的脑袋，“覃冬至，睡着了吗？”

他打开安全帽上的护目镜看到覃冬至眼睛紧闭，莫黔生正要叫醒他，覃冬至突然睁开的眼睛闪过一瞬狡黠，以迅雷不及掩耳用头盔撞了撞莫黔生脑袋，若是没有头盔只怕嘴唇已经吻上了。

在外人的角度看这个动作相当亲密了，尤其是覃冬至的胳膊还紧紧地环着莫黔生的腰。

莫黔生立马与他隔开一段距离，皱了皱眉，“别闹。”

谁知覃冬至眼睛一转突然撑起下巴看向道路一边，表情意味深长。

莫黔生心里下意识紧了紧，跟着看过去，林栀面无表情地站在那儿不知道站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