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食饱问题，莫黔生从口袋里掏出了张报纸，报纸日期还很新，可却被食物残渣油烟弄得破破烂烂。

太阳太毒，被冲洗的头发早已晒干，侧脸又流下一道道汗痕，莫黔生走到树荫下，一只脚抵在树干，斜靠着看着报纸上的招聘。下意识得把眼睛微微眯起，莫黔生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个下意识的举动。这也是在监狱里造成的，和人打架伤了眼睛，对方却没那么好运，当即被送去了医院。

莫黔生打算在饭馆工作的同时做一些散活儿，而这报纸上的招聘多半是没有用的，莫黔生自己也清楚，他一没有学历二又有前科，就这掂大勺的工作还是撞大运捡来的。看了会儿莫黔生就把报纸者折成小方块放进口袋里，准备四处看看有没有张贴招临时工的小广告。

这段时间莫黔生都在四处打散工，只要肯收他不论多苦多累他都会干。前段时间莫黔生还有份很不错的工作，收入虽然不多比较稳定，鲜奶店的大娘看他相貌端正，且为人老实肯吃苦，便没详细地问他情况，牛奶是当天生产的很新鲜，所以需要每日清晨挨家挨户给人送，看他

做得不错那些临近过期卖不出去的鲜奶，大娘好心也都让他拿回家去。

事情发生改变的是在一个周末。

莫黔生送完奶后去了饭馆，菜正做得一半，就听到老潘喊他出去，鲜奶大娘在店里站着，瘪着嘴，表情不是很好，着急着让莫黔生跟她走。

莫黔生没多想，跟老潘点点头就跟着大娘走了。

到了才知道，原来是客人投诉，今早没收到鲜奶。长期订购鲜奶的客人，鲜奶店则会送一个小铁箱钉在家门口，大部分客人是会选择上锁，而钥匙也只有送奶的和客人自己有，而有的居民楼邻居之间关系还都不错，彼此都熟悉，因此有的客人订了奶后小箱子便大大方方地打开着。

今天丢奶的这户人家的奶箱并没有上锁，看到大娘带着莫黔生上来，嗓子立马扯开了，硬是说周围邻居都熟悉，只有是送奶的人偷走了奶。

莫黔生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冷眼看着她与大娘的争辩，等到大娘问他有没有拿奶，才冷静地开了口：“没有。”

大娘是信任他的，一瓶牛奶值不了多少钱，为了这个得罪了客人更是得不偿失。

客人看他这副样子更是火力全开，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大娘气得不行正准备带着莫黔生走，这时屋里出了个声：“呦，这不是莫黔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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