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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皆白,唯我独黑(十五)(2/2)

“是啊,这才是你啊,我们当初不也是……罢了,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玲珑雪霏叹息,道:“多久了,你还是不曾改变你的想法。”

玲珑雪霏的话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可无情葬月知道她原本要讲什么。

是啊,他们曾经相爱过,这份感情依旧还存放在无情葬月的心底,直至今日仍无改变。当初是因为自己的无法放弃,玲珑雪霏苦思解决之法,也是因为自己的无法放弃,他们分道扬镳。

如今面对故人,无情葬月只能给出一句苍白无力的解释。

“补偿,一直存放在我的心中。”他道。

“真正没转圜的余地了吗?”玲珑雪霏问。

无情葬月没有回答,而是说:

“替我转告一句话,好吗?”

玲珑雪霏走近,默默的凝望着他。无情葬月知道她还没有放弃,她希望自己能够放下仇恨,只是无情葬月注定要让她失望。

“漫渡深渊,通幽谷,花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玲珑雪霏哽咽道:

“为什么你还是不放手,为什么一直找寻一个交代?”

“原谅我。”

“迟了。” 玲珑雪霏一步步后退,摇着头,道: “已经太迟了。”

她的眼轻轻阖上,一行清泪缓缓流过憔悴的脸庞,刺痛了无情葬月。他立刻站起身,脚下不听使唤的向玲珑雪霏踏出了一步,无情葬月脑中一片空白只余下那双含泪的眼。

她哭了……又是无情葬月让她哭泣。

玲珑雪霏以袖掩面转身离去,夜风吹拂她眼角的泪水,也吹拂起她的衣衫,望着她一步步远离的背影,无情葬月紧紧握住了想要挽留的手。

“名唤无情的人,命中终该无情吗……”

这个答案,注定得不到解答。

因担心玲珑雪霏,风逍遥强压伤势连夜赶到四方山。玲珑雪霏正等在山口,便见风逍遥捂着伤口踉踉跄跄的向自己走来。

“你无恙否?”玲珑雪霏连忙扶他坐下,

“花痴的动作真快,差一点点,我就要去见阎罗王了。”

“伤的真重。”玲珑雪霏为他把脉,蹙眉道:“月怎会痛下这种杀手?”

“你没问他的伤势呢?”风逍遥歪着头,疑惑道。

玲珑雪霏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无情葬月和荻花题叶身上都有自己种下的蛊,只要玲珑雪霏一个念头,可以是起死回生的良药也可以是一命呜呼的毒药。当然,这话是不能对风逍遥说的。

“感谢你一再忍让 。”她道。

“我知道了。” 风逍遥摇头,哀叹:“原来你和花痴都躲在山顶偷看啊 。”

“我本来想出手,但昊辰一直不愿意我介入此事。”

玲珑雪霏不愿他误解,认为自己被友人漠视,如此解释道。

“老实讲,我头一次赞成花痴说的话。”风逍遥完全不介意,反而道: “你先回去道域好了。”

玲珑雪霏的眼神微微柔和了一瞬,又恢复成一副不解的模样。风逍遥的关心他收下了,只是玲珑雪霏是绝不可回道域的。她佯装不甘,反问:

“为什么一直叫我回去道域?又为什么不让我化解此事?”

风逍遥不赞同,道:

“这段仇,如果能简单的化解,那让你插手又何妨?”

这事简不简单先不说,但风逍遥话里的意思就是不让玲珑雪霏介入其中。

“我能证明,这件事情绝对不是你做的。”玲珑雪霏说。

“你要如何证明这件事情与我无关?”风逍遥问。

玲珑雪霏闻言,感觉他似乎话里有话。她微微眯起眼,不动声色的问: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风逍遥却道:

“我是讲现今的月应该听不进任何的解释,压抑在他心中的仇恨,太深了。”

玲珑雪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风逍遥的伤还在渗血,她从袖中取出一盒药递给他。

“不说这个了,你先在此疗伤。”

风逍遥站起身从她手中接过药盒,惊叹道:

“哇,你这种效率,连药都准备好了……额…”

话未说完,风逍遥的伤势复发。玲珑雪霏见状,立即按住他坐下。看着风逍遥头上的冷汗,玲珑雪霏夺回了药盒,道:

“让我帮你疗伤吧。”

风逍遥苍白着脸摇了摇头,神色黯然。

“有一些伤,却是大罗金丹也治不好的。”

“你也要说是心里的伤吗?”

“哎?你怎么知道?”

因为刚才也有一个这么跟我说的啊。

玲珑雪霏沉默半晌,举起了拳头。风逍遥大惊,想要退开却被石头挡住。

一阵劲风扫过风逍遥的头发,只听嘭的一声巨响,石屑碎落,他身后的石头足足裂开了一条五指宽的大缝。风逍遥僵硬着回头看了一眼,眼前发黑,冷汗直冒。

却是没了刚才那副黯然神伤的表情了。

“喂!你要做啥!我现在是病号啊……”

玲珑雪霏露出了一个职业假笑,她用拳头锤了锤自己的掌心,说:

“看你还有力气胡思乱想,提供的特别治疗啊。看,沙包大的拳头,一拳下去弊病全消,保管你睡到天昏地暗。”

“我看是一拳下去入土为安吧……”风逍遥小声嘀咕着。

“嗯?你说什么呢?”玲珑雪霏咬牙切齿道:“风太大,我听不清呢。”

“没没没……没啥啊……”风逍遥眼珠子到处乱瞟,干笑道:“你看,我打了一晚上的架,你也一夜没睡了,咱们都休息一下,恢复一下/体力多好啊。我的伤我自己还不清楚嘛,你医术那么好只用药就足够了。这个特别治疗太费力气了,还是少用为妙,对吧?”

玲珑雪霏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声威胁。

“那还不把衣服脱了。”

风逍遥一脸懵逼,下意识捂住胸口。

“脱衣服做啥啊?!”

玲珑雪霏额角青筋直跳,感觉自己就像十二连环坞里强迫小媳妇的土匪头子。

“不脱衣服把药涂外面吗?”

风逍遥低头,边解衣襟边嘟囔道:

“知道了,我脱就是了。倒是你怎么又这么暴躁了?凶巴巴的,小心生气长抬头纹哦。”

“哈……”一声冷笑,玲珑雪霏直接捏碎了手里的药盒。暴躁?她暴躁还不是为了风逍遥!

一道阴影笼罩在头顶,风逍遥突感不妙,猛地抬起头。玲珑雪霏周身的黑气浓厚到几乎要实质化,身为主治大夫的她已经为这位病患开出了效果最拔群、也是最疼的针灸方案。

包里的银针一根根散发着寒光,风逍遥后知后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目露惊恐。

他刚才是说了个啥啊?!现在道歉来得及吗?!

可惜风逍遥的求生欲来得太晚了,玲珑雪霏,抓住他的衣服就是一扯。

“等,等一下!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盈曦你别生气,我收回刚才那句话,你先别动手啊痛痛痛……痛啊啊啊!!!”

四方山回荡着惨痛的哀嚎声,久久不散。

风逍遥用他的亲身经历告诉我们一个教训:别得罪女人,尤其是做大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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