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不太清楚了，可能是凯文之类的，”安东尼紧皱着眉头想了好大一会儿，思考对他来说似乎很痛苦。“我记得当时常来的还有一个女警官，那个年头出外勤的女警官可不常见。”

“行的，我会尽量去找找那些人看看。”古修拿出手机，把几个关键词放进了代办事项里。

说完这些话后，安东尼很口渴，他又续了一杯咖啡。端起咖啡杯就大口大口地喝着，他还歉意地解释道：“我今天总觉得不太舒服，所以就喝得不太好看，抱歉。”

“没事，”古修没什么意见，他对安东尼的状态并不担忧，只要他还能开口说话就行了。“你继续想想还有什么要说的。”

安东尼陷入了思考，他微合着双眼，表情苦恼。但加尔文看上去很担忧面前的情况，他是真的觉得安东尼需要马上休息，而不是在这里说这些事。但他又不敢提，毕竟古修没有任何这方面的想法。

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加尔文将目光转向玻璃窗外，来往的人不多，大家都穿得极其凉快。阳光异常得凶猛，甚至能让人产生眼前一黑的感觉。所以人们索性都戴上墨镜，用眼前更深的黑来抵抗它。

“那天早晨，我父亲当时是要出门做礼拜，所以穿得非常正式，不过没有穿鞋袜。按照警方的解释，我父亲是用枪口顶着自己的胸口，然后用自己的脚趾头扣响了扳机。不过当时我在睡觉，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母亲说她只听到了关门声，所以也没在意，几分钟后她回宿舍换衣服才发现了父亲倒在血泊里。”

“我母亲一直不相信警方的解释，她说父亲脱鞋脱袜是因为要给脚趾涂药，而不是为了好扣扳机。因为他脱了两只脚的袜子，自杀的话，没必要这么麻烦。”

“不过这个案子只要以自杀解释处处都透着麻烦，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愿意更改这个案子的结论。我真的不明白，这明明就应该是不确定的案子才对。”

安东尼慢慢进入一种忘我状态，看得出来这些事情困扰着这个脆弱的小家庭很久了。就算是平时看上去神经大条的安东尼，也在此刻显露了自己在其中受到的伤害。加尔文甚至觉得，就算这个案子真如他们所说，有一个凶手，并且警察现在去抓住他，安东尼和他母亲这些年的损失依然是一点都无法弥补的。

“先平和一下你的心情，说说你对你父亲罗伯特先生的看法。”古修在此刻冷漠得像一块坚冰，微不足道的安慰说得非常敷衍。嘴上说让安东尼先平复心情，但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并没有给他任何时间喘气。

“我，我和他不太熟悉。他回家总是很晚，总有数不尽的工作和户外活动要做。不过膝盖受伤后倒还在家待得久了些，不过当时我已经上大学了，所以也没兴趣再和他建立更好的关系。”安东尼很聪明，他不需要古修再说下一个问题就自己回答了父母之间的关系。

“他们俩

之间的关系，就是很普通的夫妻的状态。我母亲和父亲，肯定比我和父亲的关系好，就是那种带有距离的中年夫妻关系吧……”

安东尼说着就端起了咖啡杯，但他的手突然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连杯子都端不太稳。

古修紧皱眉头看着眼前极不规律的抖动，然后又转向安东尼发红的双眼，昏沉的状态，他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了。

“安东尼先生，我没什么要问的了，我建议你最好现在就去医院看一看……”

古修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安东尼突然全身都剧烈颤抖起来。他翻着白眼，猛地往后一冲将椅子直接打翻，人就滚到了地上继续抽动着。加尔文见状想立刻上前去检查情况，但立马被古修拉住往后推。

“请报警！”古修朝着咖啡馆已经乱成一团的工作人员大吼到，然后自己赶紧打电话找了救护车。

“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抽搐，贸然上去施救一点意义都没有，甚至还可能让结果更坏。”古修拖着加尔文远离现场，让工作人员上前去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救护车和警察几乎同时赶到，医生立刻原地给安东尼做抢救工作。在努力了将近十分钟后，医生停止了手上的活动，站起身来但外围和警察开始交谈。

加尔文赶紧凑近了去听，一副过分感兴趣的模样。古修也管不住他，就随他去了。

“我们已经初步确认他死亡了。”医生的声音冷静之余还带着刚才紧急抢救后的微喘。

这种预感成真的体验，古修希望以后可以少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一直断了几天

考试后就病了每天昏昏沉沉

本来应该昨天更新结果去抢票了嘤

结果还没抢到嘤

超级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