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清楚,只听说他们家居然找了很多灵媒。这个街区都是很虔诚的教徒,她这样做就是在挑衅我们。”
……
“哦,那个老婆子居然还活着吗?真是不要脸,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没有下地狱吗?他们全家都有问题得很,那家的男人当然自杀了,多么不虔诚啊!”
……
“那件事太久远了,我小时候见过几回金斯先生,好像不是个坏人。不过听说他夫人后来疯了?我也不大清楚,只听说有孩子在街上玩儿被她给咬了。”
……
“我确信,我敢用我的命担保,那一家人肯定不是什么良民,更不要说虔诚的教徒了,他们都是骗子!”
“那您能说一说他们做了什么恶吗?”
“这……这太多了,您随意出门去问一问,大家都知道。”
……
“可是他们不是解释了这案子有蹊跷吗?”
“警察都定案自杀了,他们还是吵吵闹闹的,结果还是一样的,他们就是不让我们安宁。”
“金斯先生为什么会自杀呢?这有前兆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那些被恶魔诱惑的人,谁知道呢?”
……
“我们都知道,他们就不该在这儿。”
“知道什么?为什么不该在这儿。”
“他们是异类,她丈夫死的那天,他们就失去在这儿的资格了。”
“是他们不识相。”
……
诸如此类的对话贯穿了加尔文的整个下午的调查。古修给了他一个假身份,让他没有收到那些打量的目光。可这些人落在574号的方向的目光,还是让加尔文感到了深深的寒意。
他听了一个下午,也没弄明白这肆意生长的恶意究竟是以什么为基底的。有人说,金斯夫人咬了人,但问了一圈也没人真的亲眼见过,每个人都说是隔壁街道发生的事。
还有人说金斯夫人给魔鬼开了宴会,但一问他什么时候,就马上支支吾吾了。
没有人怀疑金斯先生的死是不是自杀,也没有人关心金斯先生为什么自杀,尽管他们都住在一个街区,不少人都承认曾经常能见到他。
加尔文强忍着不适回到酒店,把这些录音全都整理了出来。然后全部发给了古修。对面就回复了一句辛苦后就没有其他回应了。他恍恍惚惚地在床上躺着,脑子里塞满了那些话,就连酒店闹鬼的传说都不能吓到他了。
大约一个小时后,加尔文一拍脑门,现在不是睡觉的时候啊!
他从古修给他的包里掏出了一串钥匙,好像就是素霍夫人给他们的那一把。虽然古修没给他新的指令,但加尔文觉得自己可以先去探一下路。
从资料里找到了瑞秋女士自己家的地址,他希望这次能得到一些真正有用的信息。
天已经暗了,也不清楚古修去了哪里。反正电话是通的,但对面就是不接。他没法儿了,发了一个短信给古修,就当是已经提前报备过了。
加尔文只敢打车到一公里以外,然后就下车自己走过去了。这边的房子之间的间隔都比较大,每一家都用围栏围起来,像一座小小的孤岛。
找到了瑞秋女士家,也就是她死亡的地方,加尔文一开始就只敢远远望着那个照片里熟悉的阳台。
不知道是不是加尔文的心理作用,没有灯光,这一栋房子都显出一股死寂的气氛。
他把恐惧都咽下去,总不能今天一天都没什么成果,在心中鼓励自己:加尔文,你可是要自己开侦探社的人!
他摸着黑从后门的围墙上翻了进去,听说之前家里都是会留仆人的,估计因为最近的事,仆人也不敢就在这家了。
尽管周围没人,他还是猫着腰走到门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锁后进去了。
*
古修灌了汉斯几瓶香槟,还成功加入这个商人团体对加州乃至整个美国的制药业侃侃而谈了几个小时。
他在此刻真是感谢马特的宣传在西海岸的失败,古修在东海岸接案子可干不了这种事。
终于,他得到了这群商人的信任,他们都以为他是个久住瑞士的美国商人。
“不如各位来我家继续?这场宴会上杂人太多了。”斯科特.汉斯向大家建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