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川轻叹一口气，何其难也。

自己目前仅仅是一个一阶初段的武者，面前的道路，你能远远的看到光明，但触手所及，却是一篇的泥泞，就算迈出一步都是那么的艰难。

张小川猛然看向下面，有人来了！

“小川哥哥，是我。”

陈渔的声音从下来传来，张小川松了一口气。

“我在这！”张小川探下头，告诉陈渔自己的位置。陈渔笑着跑过来，几下攀爬到上面。

“外面有点凉，怎么不在里面好好休息。”张小川把自己带出来的一件外套轻轻披在陈渔身上。

“我不累，出来陪你一会。”陈渔眼睛带笑，温柔的看着张小川。

“小川哥哥，你……没事吧。”陈渔慢慢敛起笑容，眼神稍微带着心疼。

张小川立马明白了，陈渔应该是担心白天的事情对自己的心境产生影响。毕竟杀人这种事情，对于普通人来说，太过可怕，很可能自己陷入一种迷茫和恐惧之中，无法缓解过来。

“放心吧，我已经想通了，既然走上了这条路，一些经历就是必然的。”张小川笑着摸摸陈渔的头，“而且他当时也是抱了杀我的心思，如果他不死，现在我就没办法坐在这里陪你说话了。”

“生死有命，怨不得别人，既然想杀人，就要做好了被杀的准备，我同样也做好了这种准备。”张小川眼神冷漠，看向远处。

陈渔也不说话，趴在膝盖上，默默的陪着张小川。

就是心情有点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