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儿忙如实告知，“奴婢前几日侍奉尚书大人之子何铮，他醉酒之下，说撞见他父亲在祠堂忏悔不应该因为怕死就隐瞒真相，还觉得自己愧对先皇。”

“先皇？元安那个英年早逝的兄长吗？”萧遇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笑意愈发幽冷，“看来这盘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薰儿见他笑了，胆子也大了起来，“还有更有意思的，殿下刚刚也看到了，摄政王和凌王殿下的关系真是让人意外。”

“他们什么关系？”萧遇眯了眯眼，他带元凌来本是要试探他是不是不喜欢女人，结果显然是的。

薰儿丝毫没有察觉出他的异样，笑得暧昧而轻蔑，“恐怕是见不得人的关系，这两个人根本不是要抢奴婢，而是阻止对方与奴婢共度良宵，而且凭奴婢多年的经验，凌王殿下应该已经雌伏摄政王很久了，那么好看的一个人，真是看不出来竟然这么肮脏――”

她还未说完，就看到萧遇将手中的青瓷杯猛地捏成了碎片，鲜血顺着他的掌边弯延而下，一滴滴落在地板上。

“殿下……你这是做什么？！”薰儿忙掏出巾帕给他小心清理包扎起来，“奴婢这就去找个大夫。”

“不用。”萧遇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茶杯，面色阴冷，“你先下去吧。”

薰儿却不愿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她小心地靠过去，纤纤玉手缓缓滑到萧遇的**，“奴婢还没有好好伺候殿下。”

“是吗？”萧遇拿开她的手，冷笑着地抚上她红艳的唇瓣，“那就用嘴吧，其它地方本宫……嫌脏。”

元凌刚走出千娇楼，就发现顾丞衍一直跟在后面。

“皇兄不去找美人消遣，跟着我做什么？”

他丝毫没发觉自己的语气像泡了陈年老醋。

顾丞衍心知肚明，却故意逗他，“我哪有跟着你，我明明是跟着美人啊。”

“你骗――”元凌难得反应迅速，“……别把我当小姑娘哄，我不吃这一套。”

说完便独自上了马车。

谁知道才进去，顾丞衍就跟着进来了，还对车夫吩咐，“去宣明殿。”

“去凌王府。”

顾丞衍幽幽看了他一眼，“这人是我安排在你身边的，你觉得他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元凌气得不想说话了。

顾丞衍却还要撩拨他，“怎么，生气了？”

“没有。”元凌和善地笑了笑，“只是很想打人。”

“那你打吧。”顾丞衍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就算你要杀了我，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此时的元凌还不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挣扎和绝望。

他以为这只是哄他开心的一句戏言。

“看来青楼没少来，这么会花言巧语，骗过不少姑娘吧。”

“你可别冤枉了我。”顾丞衍顺势将他拉到自己腿上，看来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了，“今日来千娇楼是封拓约的，至于那绣球我本来就想扔给别人了，没想到会让你碰到，还误会了。”

他贴近他耳边，无奈叹息，“都是我不好。”

温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元凌一下子就心软了，有些事本来就说不清看不透，他又何必太执着，“那你以后不准再去青楼，不准盯着其她女人，不对，男人也不行。”

“……遵命。”顾丞衍抬手捏住他的下巴，笑着打量了片刻，“以前怎么没发现我的凌儿这么霸道。”

“都是跟你学的。”元凌拨开他的手，就要起身。

顾丞衍却扣住他的腰不放，抓住他的右手就覆到了自己鼓起来的火热上，还轻咬上他的耳朵，“这就想跑了？”(有删减)

温昀独自走在青石道上，看着眼前的重重殿宇。

柔和的月色并不能使这个充满肮脏和血腥的牢笼变得明亮起来。

他想起四年前孤身上京的自己，想起在大火后疯癫的老师，也想起了……元凌。

温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起他，自那日文渊阁发现画像后，两人已经好几日没见面了。

他想了想，决定还是去宣明殿看看。

不管为了什么，见一面终归是好的。

然而，当他刚走到墙角，就看到不远处顾丞衍将元凌从马车上拦腰抱了下来。

大概月色太过皎洁，他一眼就看到了元凌细嫩小腿上的**。

那一瞬间，温昀也分不清自己内心汹涌波动的情绪是愤怒，还是嫉妒，甚至也许……是羡慕。

只知道回去之后，做了一晚上混乱的梦，梦里全是那人泛红的脸和细白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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