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脚下一软,虞砂就被一个人抱住。
不需要仔细辨认,光从怀抱的温度,虞砂就知道是谢玄苏回来了。
他贴在自己的耳边,有些委屈问,“你有没有想我?”
他连夜赶回来,却扑了空,转着圈找,才看到虞砂呆在邻居的园子里陪那只傻狗玩丢碟子的游戏,这是谢玄苏第一次见虞砂笑得那么纯粹开心,似乎陪伴那只傻狗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
他不想去打扰虞砂的快乐,干脆就在家中等着。
想到什么,谢玄苏更委屈了,“为什么冰箱什么食物都没有?”
虞砂勾着他的脖颈支
撑身体的重量,她迷迷糊糊露出一个微笑。
那是因为她怕给别人带来麻烦,所以,临走前她仔细清洁了房子,将垃圾该扔掉都处理了,她没有做能回来的准备,这是租借的房子,她不想给房子主人带来麻烦。
谢玄苏说着说着就吻住她,虞砂没有反抗他,情热之际,她的理智已经断线,唯有心中灵台浮浮沉沉几点模糊的东西,有什么危险的东西,在谢玄苏的吻下融化。
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亲密接触,两人第一次时很滑稽,谢玄苏忙活很久才彻底吃到她,翻来覆去将她揉了一通,第二天她差点没起来。
这一次亲密,虞砂有些意乱情迷,她狠狠咬谢玄苏的肩膀,似乎要在他身上做一个印记,让他只属于自己,谢玄苏吃痛,一声不吭掐住她的腰,用力拥有她。
一夜荒唐。
虞砂醒了过来时,谢玄苏已经买好早餐像条大型犬看着她,“那个昨天我没有戴”
昨天他找了半圈,原本搁置计生用品的盒子已经被虞砂倒空,他欲望上头,没忍得住,也不知道虞砂会不会生气。
虞砂喝着牛奶,“无所谓,怀了就生下。”
谢玄苏眼睛彻底亮了,委屈巴巴问,“那我呢?”
虞砂诧异看他,“结婚,你不愿意吗?”
谢玄苏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像网上那种套路孕的□□丝男一样,拼命想让女朋友怀孕,然后将女方骗回家。
心口痒痒,手下也痒痒,他情不自禁摸了摸虞砂的手臂,又乖又软乞求,“老婆,再来一次吧。”
虞砂用眼刀飞他,倒也没拒绝,两人就这样又滚到床上,虞砂这几天很放纵谢玄苏,就像临死前欢乐最后一场的亡命之徒,她不想让谢玄苏遗憾,也不想让自己遗憾。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人度过悠闲的二人世界,7月14日终于来到。
前一天,虞砂就开着车独自一人离去,激情后还在沉睡的谢玄苏没能发现她。
风很冷,她身上留着谢玄苏的温度,两种不同的感觉夹杂在一起,她放了首歌,她的车内cd只有谢玄苏的歌,这是他出道的作品,很欢乐的摇滚,夹杂着重金属,虞砂手指搭在方向盘上,时不时翘起一根手指敲击着。
就这样离开,也没什么值得难过,虽然她还有遗憾。
她在山顶看日出,等待着太阳升起,太阳落下。
普普通通的一天,终于过了凌晨十二点,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虞砂觉得自己真的太好运了,一直以来都是她胡乱猜测,她觉得自己很傻。
手机上很多属于谢玄苏的来电,她一身轻松拨回电话。
谢玄苏很着急,他那么似乎有什么吵杂的声音,谢玄苏咬牙切齿,“虞砂,我已经知道你在哪里,就呆在那里别走,我马上来找你。”
虞砂开玩笑,“我就在这里等你,快点接你的宝贝回家。”
她有很多话想告诉谢玄苏,她想说很多东西,她想和他分享自己的秘密。
谢玄苏还是生气,“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还有你车上有定位,你再这样,我就要狠狠惩罚你——”
虞砂刚想说什么,却听到电话那端猛地“嘭”一声,她的心狠狠颤抖,她觉得这声音是砸在她的心上。
她呼喊谢玄苏的名字,他没能回答她。
虞砂像疯了一样,开车狂奔,她眼睛血红,心脏颤抖。
神,不管什么神都好,如果非要带走一个人,求您,带走她,放过谢玄苏吧,虞砂知错了,她不逃了,她什么都不要了,只要谢玄苏能活下去,她愿意将他
留给任何人,不管他会不会爱上原身,也不管会不会娶别人,哪怕现在就拿走她一切东西。
她想到很多东西,红色的母马,冰冷的海水,星光璀璨的舞台,它们在自己的视线里碎成碎片。
虞砂终于找到谢玄苏,他撞到路标,整个车头凹进去,已经昏迷,满地的血。
虞砂跪在一片血污中,伸手去触摸谢玄苏的鼻息,还好,还有气。
她哆哆嗦嗦报警,像疯了一样。
神这是在惩罚她吗?!
她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