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比较大的一个限制就是,种作物这些是需要能量的,前期种低级作物用自己的,或者别人给的都可以,种五级以上的中级作物就必须要自己了。十五级以上光有媒介和能量还不够,还需要高级道具改变土壤环境,才能成功发芽。”
感情还真是qq农场,这解说一出来,纪星河惊了。
城里人真会玩。
吐槽归吐槽,纪星河默默在心里将当年会花钱的自己又感谢十遍后。
才接着往下问,“能量是什么东西?”
“在我原来的设定里,能量是和太阳一样的物质,这个书中小世界比较特殊,这边的太阳辐射太大了,花花草草养不活…”
“。”
“后面主系统就把数据改啦!宿主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哥认真观察了一下,发现能量在这边人身上到处都是,他们好像称这个为灵力。”
????
人干事?
纪星河觉得这狗逼系统可能想让他死。
是老了十岁的感觉。
“你是不是忘记我现在是个丹田废了的咸鱼?”
“哦,对不起!宿主,我忘记你腰子破了,现在已经不行了…”
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
纪星河直接上手,照准了傻逼系统的头就呼。
只把它拍的眼泪汪汪才冷着脸纠正道“这叫丹田…谢谢!不认识就回去多读点书,别腰子腰子的乱喊。”
“哦。”系统委屈巴巴。
“但是宿主!我来的时候发现你丹田破了!就申请过了,晋江主系统考虑到了多方原因,给了特殊通道的,这边天道是我们自己人!!!”
“按照原主的修为换算,宿主只要种出蘑菇,就可以恢复原来的修为啦!”
它本来被拍得心情不好,讲话声音都低了不少。说到解决方法又兴高采烈起来,以至于现在纪星河看着外面满脸起褶的老村长都顺眼不少。
明明前一刻钟还很生气的,突然感觉被顺毛了。他伸手摸了摸系统刚刚被拍的小脑瓜,懒洋洋的问,“蘑菇几级?”
可谓是将打个巴掌给个枣这条真理运用的淋漓精致。
“……四级。” 系统一下子萎了,像地里霜打的小白菜。
纪星河也不生气,继续摸着头问,“那请问我们的灵力从哪来呢? ”
“宿主我们可以走后门!刚刚我去系统商店买瓜子的时候,已经联系上这边的天道了,它答应给我们走后门!只要做任务获得本地土著的好感度,你就可以从他们身上偷能量了!!”
“我已经经过正规途径审批了!偷到就可以直接用了!”
“走过程序的灵力怎么能叫偷呢?用读书人的话来讲,这叫取。”
纪星河伸出手屈指弹了弹系统的小脑门。阴郁了
一晌午的心情总算好了些。
“嗯嗯!宿主宿主,我是不是很有用啊!你跟我绑定不亏叭!”
粉盒子精努力安利自己的样子,让纪星河想起一个沉迷lolita,对自家小裙子如数家珍的小学妹。
每次说起国牌又出了几款小裙子,简直神仙,不买不是地球人,而她全all了的时候。
眼里的光啊,和他这种刚出社会不久就失去梦想的咸鱼一点都不一样。
有时候还会拉着他的手安利哪些款适合送女孩子,不时还会夹杂着几句感叹。
“赚钱真的是有用的,嘤嘤嘤…”
“钱不是万能的,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子呢。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柔和下来。
他摸了摸系统的头, “卖萌的时候要有表情才可爱。”
“不会的话,去系统商店里下个表情包吧…算我账上。”
感觉被夸奖的系统美滋滋去下表情包了。
纪星河蹲在识海里往外头瞄了瞄。
眼见着天都黑了。他打了个哈欠,在识海里变了座床,就洗洗睡了。
夜渐渐深了。
外头圆月高悬,银辉洒落,皎洁银辉洒落,笼罩着这片村落。如同往常许许多多的夜晚一样。
是个非常美好的静夜。
极东之地淮南
沈府上上下下,依旧是灯火通明,仆人们来来往往间,皆是神色匆匆。
自打家主闭关,不过一月有余,这府里的天已经变了好几遭。对少主突然下落不明,夫人却称其遭贼人重伤闭关养伤这种事情,更是噤若寒蝉。
尤其近日来,夫人心情不佳,有了前车之鉴,便是平日里最喜欢说道的婢女都不敢嘴碎。
毕竟谁也不想落得个死无全尸不是,没瞧见,少主身边伺候的翠浓,不过问了一句,便落个尸骨无存的凄惨下场。
祠堂里没有点灯,只牌位旁供奉的烛火隐隐照亮一小方天地,许惜弱跪在蒲团上,口中念叨着不知名的经文,又快又急。低垂着头,看不清神情。
婢女推开门,往四周的灯盏里添了些灯油。不多时,屋内便亮堂了些。
许惜弱猛然回头看去,神色几欲癫狂,她道,“红芍…那个贱种找到了没有。”
婢女似乎早已习惯,只轻叹了口气,答道,“启禀夫人,还没有。”
她好似听见了,又似乎没有,眼神放空了许久,又落在她一直守着的那灯上。
灯油几乎燃烧殆尽,烛火飘摇着,许久才跳动一下,似乎随时都要熄灭了。
许惜弱就这么盯着,每当烛火减弱一分,她面上的笑意便更深一些。
表明这盏命灯主人身份的紫檀木牌被随意的丢弃在一旁的角落里,其上积满尘土。
不过一月时间,边角已经开始剥落泛白,唯有正中以符阵篆刻的星河二字,依旧清晰明朗。
一如它的主人,除了这名姓,再不剩下什么。
许惜弱余光瞥见那木牌,脑海里突然便闪现出那一日,她亲手划下那一剑时,他不可置信又仿若明了一切的眼神,他说,“如果是母亲您所希望的,那孩儿便如您所愿吧。”
那个孩子,毕竟是她放在心尖上如珍如宝爱重了二十年的孩子啊。
又想起沈清玄闭关前,慎之又慎的叮嘱。
“阿若,我此一去,只有两分把握,若我不能活着出来,你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而她只是如同往
常一样,温顺柔和的应答着,“我晓得的,夫君放心。”
那时候她是如何想的呢?
许惜弱已经记不起当时是何心情,只隐约记得再过不久,便是小星河的生辰。而她托老友寻到了那孩子一直求而不得的那本剑谱。
那个时候,她有相敬如宾的丈夫,有孝顺知礼的儿子。大约是极幸福的罢。
可她太恨了。
她紧紧抱着那木牌,半分不顾尘土,即使泥泞已经弄脏她平日里最为爱重的裙裾。
一时竟泪流满面起来。
她忘不了那女人阴魂不散的脸,忘不了她的小星河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而现在这个,不过是顶着他儿子名头活着的冒牌货。
可那个孩子又做错了什么呢?
祠堂内的烛火落尽,重归阴冷。
一袭素白衣裙的女人跪坐着,衣裙拖逦及地,就连木牌锋利的边角划破手掌也浑然不觉,任由鲜血与尘土沾染她的裙裾,状若疯魔。
只嘴里不停呢喃着,“我的小星河你不要怪阿娘。我不想的我不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