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后背失重地撞到圆木咖啡桌子,怀抱里的瞅瞅顺势就被慕南风蛮横的力度抢了过去,时简下意识地就抓住瞅瞅的胳膊,死死不撒手。
“疼,疼,爸比好疼”
瞅瞅几乎是瞬间就哭出来,时简吓坏了,生怕弄疼小家伙,放手的同时,慕南风也把孩子直接抢走了。
“慕南风,你把孩子还我!”一个两个的,真当瞅瞅是个玩具吗,想抢就抢,想丢掉就丢掉?
时简追上去的时候,还想着背包里瞅瞅的药,背上背包追慕南风的时候,已经跟慕南风隔了有一段距离了。最后,一路追到了机场边上的停车库。
肚子里还揣着个小小家伙,时简到底还是体力不支,等到了停车库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已经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双腿直发软。
“还我”
眼看着慕南风上了一辆车,时简剧烈地喘着息,瘦弱的身体挡在车前
“既然你们都不要他了,为什么还要跟我抢,还给我,把我的孩子还我!他跟你们慕家没有一点关系!
拳头紧紧地攥着,爬在手臂上的青筋已经清晰可见,可当拳头砸上车前盖时,就像以卵击石一样,肉做的拳头和心都在痛着,唯独铁皮做的车没有一丝损伤。
黑色玛莎拉蒂的车窗缓缓摇下。
“上车,我先帯你回家。”
慕南风坐在驾驶室里,怀里的小瞅瞅小声抽嘻着,可已经没有太多力气,尽管不情愿,却也只能坐在慕南风的大腿上。
从车窗口看到时简,小家伙抬起沉重的脑袋,软绵绵地喊着“爸比,爸比”小爪子还扒拉着窗口,但很
快被慕南风强行拿掉了。
aot帯我回家?”时简怒极反想笑。家,他现在哪里还有家?
原本青年花了五年多的时间,用自己不太宽厚的肩膀好不容易撑起的家,你慕南风一回来,搅了清净;你慕家,抢了孩子。
原本好好的小家伙,怎么到你们慕家没几天,就查出得了这样的绝症?
“我上次不是跟你说等我回来么?这里跟你说不了太多,想要回孩子就乖乖听话,相信我,我不会害你的。”不会害我?你害我的事还少么?
如果可以,时简真想现在冲上前,把慕南风的这张脸撕烂。
他不配拥有跟阿泽一样的脸。
“呼”胸口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时简死死盯着慕南风怀里的小家伙,终于还是妥协,机械地开了车后座的门。
结果一上车,毫无意外的,车门就被立刻反锁了。
穿过车前与车后的空隙,时简眼疾手快,从慕南风怀里抱走瞅瞅,紧紧抱在怀里。
“爸比”瞅瞅苍白的小脸蛋来回蹭着时简的胸口,刚刚因为在机场抢夺的缘故,小家伙嫩嫩的小短臂都被
捏的通红。
“没关系,很快就不痛痛了,爸比给你呼呼,瞅瞅闭眼睡一会。”
轻轻抹起瞅瞅的小手腕,时简小心地吹着气,轻轻拍打小家伙的背。
瞅瞅眼角含着泪,有爸比的地方就很安心,小嘴巴打着嘟,总算是睡着了。
慕南风开着车,一路都很平稳,等到万林街的别墅时,已经接近中午。
这两天天气预报一直说是阴雨天,此时外面又飘起了细雨,温度有些低,慕南风把车停在车里,结果回头看的时候,才发现后车座的一大一小,已经睡着了。
折腾了几天,加上肚子里又揣了小小崽子,坐车晕晕的,时简抱着瞅瞅,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还好后座的座椅足够宽敞,可以勉强容纳大人和孩子。
相隔几十厘米远的距离,男人这才敢正大光明地仔细查看。
青年的脸上泛着病态的白,明明已经睡着了,可梦里梦到的东西似乎让他很痛苦,连做梦都皱着眉头,双臂呈保护状抱着怀里的小崽子,生怕有人伤害到;
而且,慕南风还发现,小崽子的脸色好像也不太好。
不想打扰这来之不易的睡眠,男人脱了西装外套,轻轻盖在时简身上,开足车里的暖气。
又分别摸摸时简和瞅瞅的脑袋,慕南风这才发现瞅瞅好像是发烧了。
这小崽子,好像很容易生病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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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时简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变成了灰黑色。
“瞅瞅!”
这几天,脑海里的一根弦每时每刻都紧绷着,时简一醒,恢复意识的一瞬间就是赶紧查看怀里的小崽子。还好,还在。
时简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环顾四周,时简才发现,自己竟然在慕南风的车里睡着了。
拉开车门,迎面吹来刺骨的冷风,一刀一刀割在脸上,疼得像没有伤口的刀疤。
“冷”瞅啾冻得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