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锁上门,在周围走了走,学校离他住的地方不远,他又去学校门口转了几圈,确定自
己后天上学不会迷路才算完成任务。
他在网上搜了搜,去了一家评价挺不错的餐厅慢慢悠悠吃了个饭,然后就不知道该去哪了。
咖啡馆那这个月肯定住不了,不然得甲醛中毒。住宾馆倒挺方便,但贺然不太愿意去,总觉得缺少生活气息的地方住进去不舒服,他经纪人还因为这个说过他矫情。
啧,是挺矫情的,但矫情也不想去,就这么先矫情着吧。
不过可以租个房子,就是不知道这周围有没有短租房,住远点他怕上学会迷路。
这么一路走着,一路想着,再一抬头,就看见了一挺陌生的小酒馆。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已经走出了自己刚才开发过的地图。
“啊,迷路了。”贺然抓了抓头发,原地转了几圈,跟旁边的灯柱瞪了会眼,最后一咬牙,进了酒吧。
酒吧里很昏暗,舞池里各路妖怪群魔乱舞,各种灯光,乐曲,叫喊声挑逗着人的神经。
贺然坐了一会,就有不少姑娘贴过来,蹭得他身上脸上全是口红印子。他搓了把脸站起来,和调酒师说了句什么,调酒师皱了皱眉,让开了。
贺然拿过酒杯笑了笑:“各位美女这么热情,我也不能让你们失望,这杯酒我请客,怎么样?”
“这位小帅哥,我有没有什么最特别的礼物拿?”一个短头发穿的十分性感的女人走过去,撑在吧台上,声音魅的能掐出水。
“亲爱的。”贺然伸手勾了勾她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那你可得多等一会了。”
他歪了下头,吊着眼梢退回去,惹得一片尖叫。
他懒洋洋地勾着唇,拿过酒倒在雪克壶里,用胳膊肘让酒壶在空中转了几圈,又拿过两个雪克壶倒上酒摞在一起,最后在面前放上三个高脚杯,横着一倒,同时做出三杯鸡尾酒。
“小兄弟挺厉害呀!”调酒师在旁边抱着手臂乐了,“这招我都没玩过!”
”这人谁呀?”旁边一挺壮的男的皱了皱眉,挺不爽的盯着贺然,“敢对我妹妹下手!”
“呦,虎哥。”调酒师眯着眼笑着,“现在小姑娘都喜欢这种帅帅坏坏的小子,过瘾。”
虎哥看着贺然从吧台后边走过来,冲旁边调酒师道了声谢。
“甭客气!”调酒师拍了拍他的肩,往旁边偏了偏头,“这是咱虎哥,这酒吧老板。”
贺然冲虎哥打了个招呼。
虎哥啧了一声:“你小子挺会勾搭笑姑娘啊。”
贺然也啧了一声:“虎哥喜欢哪款说话,我给您送来!”
“嘿!”虎哥一听乐了,“给你个台阶你还要登顶了。”
贺然一脸严肃:“虎哥的面子必须给啊。”
“行,”虎哥勾过他的肩拍了拍,“你小子挺对我脾气,今天这顿酒哥请你喝。”
贺然笑着和虎哥扯了几句,冲那个一直盯着他的短发姑娘打了个响指,那姑娘回了他一个心。
他笑了笑,从旁边两步跨上台,一抬头就和一双眼睛对上了。
操,林大河同志。
这得是什么缘分才能在一天里碰上三次。
林溪勾着嘴角一脸戏虐的看着他,看那样是早就发现他了。
贺然伸手指了指自己嘴唇上的伤,冲他竖了个中指,无声的“操”了一句。
林溪和他对视一眼,笑了笑没说话。
贺然在舞台后面让音效师关了音乐,整个酒吧有一瞬间的安静。
他拿过话筒拍了拍,吹了声口哨,底下立马有不少人回了一声口哨。
贺然清了清嗓子:“帅哥美女晚上好!我今天无家可归流浪到了这家酒吧,遇见了一个漂亮的小姐姐,我刚答应了这个小姐姐要送她个礼物,想了半天决定在这给她唱首歌——Fire,也祝这家酒吧的老板生意红火!”
下面有客人开始带头鼓掌,还有不少起哄的,虎哥冲他竖个大拇指。
林溪看着台上肆无忌惮笑着的贺然,干净纯粹,真的十分帅气。
他觉得贺然很适合舞台,很有魅力。
音乐响起,淡淡的忧伤,还有点颓废的感觉。
贺然垂下眼,慢慢收了笑:
“Nohope,nosun,reachingoutisadarkconfusion.”
“Noguard,noaegis,ret<b> 文字首发无弹窗</b>d.”
“So,burn!Burnyoubodytoilluminatethewayforward.”
“……”
台上人一开口,下面就一片尖叫,不少叫好声还有大胆的表白声。
贺然没有回应,完全沉浸在这首歌里面。他把话筒放在架子上,走了几步舞步,到高潮部分的时候直接脱下自己的外套往台下一扔,边唱边跳着。
“Burning!Burning!”
“Burningyouth,burninglove,burningallyourfaith,le**ingonlyfuckingashes.”
“Burning!Burning!”
“Burnthehuskandallthat’sleftisthepurestsoul.”
“Burning!Burning!”
“Fuckyouandbefearless.”
“……”
这首歌有点冷门,台下很少有人能唱出来,但都不自觉的跟着节奏摆动身体,被他来这么一下,气氛直接被燃烧起来。
有大胆的姑娘扯着嗓子吼:“帅哥,我要嫁给你你敢不敢娶我!”
贺然灰色的眼睛里闪着光,听到下面的挑衅似的表白挑了挑眉:“我这么骄傲,这么帅气,你敢要吗?”
底下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样,林溪站在中间都能直观的感觉到音波的冲击,感觉自己快要被掀飞出去,但是他脑子里却很空,不断回响刚才贺然的那句话:
“我这么骄傲,这么帅气,你敢要吗?”
这么大胆放肆的歌,这么大胆放肆的话。
很潇洒,很狂野。
但偏偏就很适合他,只适合他。别人任何一人都唱不出那种感觉。
只是他身上总带着的那种散漫轻浮的感觉让林溪不是很舒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