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你为何不帮奴婢评评理?”石娘跟着郎中进了屋子。
郎中搁下药箱,无奈道:“你们两个妇人起了口舌之争,你让我如何评理?”
“这又何难,你听上一会儿,自然知道谁有理谁没理。”石娘不屑道:“你就是不想听奴家说话,可是此事干系着娘子,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有我在这里,饮食之上定然无事。何况穿云早已查探过了,这张婆子屋里头并没有什么要紧的东西。”郎中随口回道。
“那水井里头呢?你说这井里头三天两天的多出个碗碟出来,天长日久的就算奴婢受得了,只怕咱们这水井也受不了。再说这张婆子也不知道作的什么妖。奴婢觉得此事必然有说法,不然这张婆子扔这么些瓷碗做什么?”
“这能有什么说法?”郎中不以为然道。
“许是诅咒?”石娘压低了声音猜测道:“奴婢觉得这张婆子定然是在诅咒咱们!这张婆子看起来神神叨叨,估摸着也有着两下子,她许是有些私密的手段。”石娘说话间,愈发肯定。
“她就拿了几口碗来诅咒咱们?那她的道行只怕也不深。”郎中毫不在意道:“莫不是来诅咒咱们多吃几碗饭还是怎的?”
“郎中你不懂,你瞧这碗上的大公鸡就有说法。按说这公鸡都是天不明的时候打鸣的,偏要把这公鸡画到碗上,可不就是让这公鸡“早晚不分”了吗?”
“这早晚若是不分!咱们这院子里头岂不是要大乱了?娘子如今正是到了要紧的时候。郎君虽说是心细,但也不能顾得了全部。咱们还是小心一些才是。”石娘越想越惊心,越想越惊心动魄,她拽住了郎中的胳膊,口中连声催促道:“郎中咱们快些瞧瞧去,看这张婆子究竟要做什么?还有她那包袱里头定然有鬼!不然她为何话不敢多说两句,就急吼吼的进了屋子?”
“若是往水井里头扔个画着公鸡的瓷碗,就能诅咒人家。那那些个有血海深仇的,也不用去报仇了,只照葫芦画瓢,只买些瓷碗随手往水井里一扔,便算是报了仇了。”郎中说话间,手扶着药箱坐了下来,连带着石娘也坐了下来。
郎中打开药箱,掏出脉诊,口中又说道:“石娘你近日有些心浮气躁,且让我为你把把脉。”
“你胡说什么呢!”石娘霍然起身,一脸失望的看着郎中,“郎中你如此不相信奴婢,奴婢定然会证明给你看,这张婆子必然有鬼。”
入夜,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石娘透过厨房的窗棂,眼巴巴的看着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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